绣着大朵大朵灼灼怒放的花儿衣衫一层层褪下,一只手把长发撩起,回头朝他意得志满的一笑,身体的曲线从上到下蜿蜒收进那下裙里,即使像女子一样有些削瘦婉约,可那遮掩不住的男儿英气也格外挺拔到夺目。
那背上和脖颈没有伤口,平滑柔顺又有弹性,洁白无瑕的颜色就像一尊玉雕。
苏子说突然被自己脑海里的形容惊得一个哆嗦,身上大汗淋漓,被吓得突然坐起身来。
彻底醒了。
渐渐的回想到什么,不禁抱着头懊恼地呻.吟了一声,感觉这种情形简直糟糕透顶。
他身体里还带着些被迫灌下去的药水,受凉倒是缓解了些,可他为什么还要喝姜茶呢?
那么浓烈那么活血那么……
苏子说浑身散着热气,汗水把被褥沾湿。
反观瑶铃女倒是一点也没被伤口耽误,睡得又香又沉,浑然不觉身边有人快被那一大颗万恶的姜蒸出水汽来。
苏子说不止一次怨怠的看着那平静的睡颜,心情无比糟糕的暗骂着一遍又一遍的该死。
该死——无数遍加一遍。
即使瑶铃女可以把这次事情不当回事,苏子说也不能置身事外,瑶铃女并不是第一次伤痕累累的站在他面前,可唯独这一次让他格外过意不去。
苏子说甚至有些犹疑的想道,瑶铃女这是因为他而涉险的吗?脖颈上的伤口不知深刻几许,想必对方也的确对他含了杀心,若当时未能及时挣开,恐怕……
他就身首异处,更不会活蹦乱跳的回来睡在这里。
这如果只是苦肉计的话,也未免太过凶险了。
苏子说不禁伸手小心翼翼地在睡颜包扎绷带的额头上蹭了蹭,瑶铃女依旧无动于衷,他又用指尖轻触下巴上那一块只涂了药无法包扎的淤青,最后抚上那圈已经结痂上药后的齿印。
身上的汗水一层又一层的冒出来,苏子说额头上有些凌乱单薄的碎发弯弯绕绕贴在额头。
鬼使神差般他俯下身,嘴唇覆在齿印。wwω.ЪiqíΚù.ИěT
浓郁清苦的药味从鼻子的通道里飞快地溜了进来。
瑶铃女从昏睡中转醒,起身整理了一下睡得有些发皱的衣裙,打开窗户一看,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屋内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苏子说的影子,
摸着额头的绷带,瑶铃女感到一阵久违的晕眩。
撞头又流血,还睡了那么长时间,他又渴又饿又疼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