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姬站在他头边,低垂着眼睫看他,语气很正经平静的澄清道:“苏掌事和我们没有仇怨,你不要乱讲。”
瑶铃女又不讲道理地呵斥道:“好啊,那你们就是一伙的!”
茯姬一点犹豫都没有,就坡下驴地应道:“对。”
瑶铃女:“……”
茯姬继续问道:“这样你放心了吗?可以告诉我人在哪里吗?”
瑶铃女憋屈道:“我哪知道啊,我都被断尾扔了。他还欠了我三百两银子没还呢,好不容易抓到他承诺取钱还债,现在又被你们吓走了。”
“笑话。”茯姬拆穿他道,“苏掌事是什么身份,怎会欠钱不还,更何况还是借钱。”
瑶铃女反应很快:“不是借,是我讹的。”
茯姬:“……”
瑶铃女此刻仿佛戏精上身,委委屈屈甚为幽怨的小声说道:“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病重需要看大夫,手头实在拮据,转眼看他又弱又很有钱的样子,就碰瓷讹财……好不容易才成功了的。”
这人嘴上只顾胡言乱语不知能信几分,反而衬得车夫更加老实可靠,茯姬从车顶跳下,亲自去车子里角角缝缝都翻了翻,的确不见人影。
茯姬找完并未怎样追究,反而还打断了手下对车夫的逼问,说道:“算了,也不差这一次,消息来源本来就诡秘蹊跷,既然他早有准备,我们回去向仙子据实以报便是。”
说完,茯姬带着众女收了披帛翩然离开,果不留恋。
瑶铃女从车顶下来,喘了一口粗气。
车夫疲惫地登上车子,倚在一旁叹气道:“这么一群漂亮的仇家吗?”
“不是。”瑶铃女撩开帘子,同样看不到苏子说的身影,于是就问道,“之前和你一起在车上的人呢?”
车夫心累地重复道:“不知道。”
瑶铃女瞥了他一眼,说道:“人都走了,你还瞒我做什么?”ъΙQǐkU.йEτ
车夫要是知道,他早就在美色和武力的双重诱惑和胁迫下招供就范了,何必那么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那三个字。
瑶铃女看到他毋庸置疑的神色,不禁目瞪口呆道:“那个混蛋!真打算把我给甩掉?”
随之回应他的,是车板下三声重重的敲击声。
两人下意识朝声音处看去,原本光洁无物的车板边沿扒了一只骨节分明撑到泛白的手。
瑶铃女:“……”
这种幽怨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