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迷晕了放山头就跑了,不管不问让我在山上跟猴子似的啃了几天果子到处乱溜达,一直等到谢家有人去找我才从那个鬼地方出来。”
苏子说皱眉说道:“既没人相告,你又从哪里得知要深究苏彦忻此人?”
瑶铃女抬头看他,极为认真地看着他道:“我看到有一个空的信封,上面写着苏彦忻亲启。”
“信封?”苏子说似在进行漫无目的的回想,语气缓慢地问道,“什么都没装吗?”
“没有,只不过……”瑶铃女口中一顿,皱起眉头有些烦躁的说道,“名字上面的右下角盖有一个朱砂的蝶印,虽然那印确实刻的挺精致的,但看着还是有点令人不大舒服。”
苏子说闻言缓慢起身,如常一般表情平静态度温弱,轻声说道:“地上太凉,下次不要光脚就往外乱跑,既然你身上还有伤,那就先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瑶铃女并没有在意他转移话题,只应道:“好。”
苏子说在他拐到里间并听到床板受力“吱呀”两声响动后,波澜不惊地伸出双手去够茶壶倒水,却在捧起七分满的茶杯时,苏子说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水渍大颗大颗溅在袖上粘在地板,杯外也水淋淋的滑到让他颤抖的双手一度捧握不住。
那个人要找来了。
苏子说大气不敢出,同时手里的杯子再难控制也不敢放于桌面,倘若放了下去,杯子底面磕在桌上时断断续续规律不稳的声音势必会引起里面人的注意。筆趣庫
可他为什么还要捧起这个杯子呢?
对,他现在需要平复一下自己激烈不稳的情绪,喝一口水,喝一口水或许还能压压惊。
他用哆嗦着的双手艰难的把杯子上举至唇边,却并没有喝到一滴水。
水都从指缝里漏掉了。
就如同那无孔不入的噩梦,它可以顺着指尖,畅通无阻地流淌在他浑身的血液中。
苏子说被自己抖到胸闷欲呕,但又对此无可奈何。
苏彦忻,明明早就死了。
瑶铃女也觉得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曾在药玉阁楼里发现过的,一大块未经稀释过的迷蝶,从不露面也不爱出门的药玉阁楼主,跟着他已经多时的,疑似苏彦忻的苏子说,还有那山上破败小屋里的,奇怪的信封。
苏彦忻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之前在饭桌上苏子说和路人明少居曾兴致勃勃的谈起过,也正因苏子说那事不关己般莫大的兴趣,才令瑶铃女感到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