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国王陛下,顶上去!”
围墙下的士兵们高呼着国王的名号冲上围墙,此时此刻双方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弩箭变得越来越致命,已经到了可以穿透厚实的棉甲和质量一般的链甲的程度了。之前士兵们手上的盾牌在挡下弩箭的时候基本没什么感觉,那些弩箭也没有深入盾牌,甚至因为穿透太浅而自己掉下去。但是现在,弩箭的箭头就像钉子一样嵌在盾牌上,拔都拔不下来。无论是围墙上的国王军士兵还是对面前进的联军战士,都在持续不断的弩箭射击之下不断的倒下,但有多少人倒下去,就会有同样数目的人顶上他位置,接替他继续进行战斗。
“啊!”
一个士兵大叫了一声,但这不是因为弩箭,弩箭的疼痛还要一会才能传遍全身,而是他失足摔落到了地面,虽然不高,但是绝对疼的要命。几名士兵被掉下来的人吓了一跳,但很快,几个人熟练的将伤员拉走,之后一个弩手马上举起盾牌冲上了围墙。
双方已经付出了不少伤亡,城市民兵们已经领略了战争的残酷,但是那些年长的军士们依然保持着严肃,并且不忘记告诉他们,更加糟糕的情况还在后面。
联军部队顶着箭雨不断的前进,双方的投石机此时已经从对射转变为尽可能的摧毁对方的部队,围墙上的许多木头都断成了两截,箭塔也少了好几座,但是没有足够大的缺口,联军还是没法直接进入围墙之后,而且因为围墙后的投石机转移了进攻方向,几十个巨大的石块落入人群之中,造成了数十人的伤亡,其中还有几个是战斗力很强的老兵和底层指挥的军官。
数以百计的拒马交织成一大片障碍区,在杰尔喀拉动员之前,那位资深军士就已经在围墙外完成了大部分的工作,联军的士兵前进的过程中要么直接翻过拒马组成的密林,要么去通过拒马之间的那些壕沟,那些沟渠深的可以吞了一个成人,而且底下还埋下了不少削尖锐的
木桩,以及半埋着的铁蒺藜,如果从壕沟外直接跳下来,那些尖刺足以穿透兽皮靴刺穿那个冒失鬼的脚掌。但这些还不是最讨厌的,老军士或许这辈子没打过几次漂亮的胜仗,但是他对战争和战场的了解比不少领主都要强。他知道该如何布置这些障碍物和壕沟来组成无法避开的防线,自从他接管当地的驻防工作之后,这项工作就已经开始,哪怕联军有数以千计的士兵,也别想绕过这些阻碍顺利前进。
哪怕没有人阻拦,成群结队的士兵穿过围墙外的这些障碍和陷阱区也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他们必须十分小心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