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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鱼闻言心中一惊,转头向着砸倒自己的那具身体看了过去,只见这人脖子怪异的弯曲,舌头长长吐出,正是跟随自己五六年的阿发,而他的这幅模样,无论如何都不像活人了!
这时候鲍鱼的心中才疯狂的升腾起了一股寒意,浑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猛然间握枪的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竟让他不由自主的将枪口偏转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这个人做事一向公道,你想用枪打死我是把?”
方森岩很是平淡的对鲍鱼道。
鲍鱼终于惊恐的喊叫了起来:
“不要啊!岩哥,我错…….”
“砰!”鲍鱼的求饶声直接被枪响给打断了,血水和脑浆涂满一地,这种打架斗殴出人命的事件在这里屡有发生,周围的酒客早就跑得干干净净,因此也没有预期中的尖叫,恐慌,***。而方森岩心中的那股暴戾嗜杀之意涌现了出来,便一发宣泄不可收拾!此时什么保密什么契约者都被他抛到了脑后,至于警察之类的更是直接被他无视了!若是瞻前顾后以至于连恩仇也不能快意,家人也保护不了,那要这么强大的力量来有什么用?
方森岩顺手抛开了那把枪,大步向外走了出去。他脚下本来还沾着血,因此走出来当真有一步一血印的惨烈,但多走几步以后血迹便消失了。连杀四人,方森岩心中的那股子喧嚣的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腾腾的升了起来------那种对家人的关心演绎出来的畸形杀意,又岂是鲍鱼几条命能够浇灭的?螃蟹不死三仔不救出来,难解他心头之恨!
方森岩走过街角,将后面的惊呼与喧闹抛弃到了脑后,顺手叫了一辆计程车。
“庙街,谢谢,请开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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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小时以后,方森岩从计程车上面跳了下来。反手关上了车门,丢了一张钞票进去。庙街这地方他不大熟,不过也知道是那种相当平民化的地方,大排档众多,鱼龙混杂,十分热闹。那个螃蟹哥既然是依靠出卖老大上位的,又和越南人有关系,想必在这里不是无名之辈。方森岩随便找了个无所事事的人,塞了他一百块,就知道螃蟹哥这个时候多半在大发赌档里面看场子。
方森岩听了点了点头,打听了那赌档的地址,便直接大步走了过去。
这赌档却是在一家荒僻的侧巷内,外面摆了个杂货店来作为掩饰,外面蹲着两个壮汉,吸着烟,没几分钟就往巷口上张望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