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所有的期待全都押在穆承言一个人的身上。

如此想来，穆承言其实是可怜的，一个人托着一整个家族往前走，那样的压力非一般人能承受。

“从那以后，我变了，我不再向往一些我不能拥有的东西，得不到的我就亲手毁掉，我不该拥有的东西，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我做到了，我也有能力做到。”

“所以星儿，我能把你从地狱里拉出来，就能再一次把你推进去，你信么？”

穆承言边说边将自己与顾繁星之间的距离拉近，那寒意，瞬间钻进顾繁星的每一个毛孔，她甚至能感受到穆承言的唇贴紧了自己的皮肤，凉得没有活人的温度。

穆……

顾繁星想说些什么，奈何穆承言的手指掐得她太紧了，她连呼吸都做不到，怎么可能开口。

情急之下，顾繁星反手扣住穆承言的手腕，用指腹轻轻在他的腕上敲了敲。

顾繁星用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摩斯密码说：【穆承言，我不欠你了。】

是的，不欠了。

从她把穆承言体内的毒清除干净的那一刻开始，从她被盛幽冥带回国的那天开始，她欠穆承言的就已经还清了。

穆承言救过她，没错。

把她从地狱里拉出来，也没错。

她一身的本事都是穆承言亲手教的，更没错。

可她自认该还给穆承言的她已经还清了。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四年，只要是需要穆承言经手的生意，她该管的不该管的都管了，穆承言下令解决的人，该杀的不该杀的她也杀了，她对穆承言从未有过二心，她是问心无愧的。

“钱和命你不欠我，还有一样……情呢？”

情。

穆承言贴着顾繁星的耳朵，将“情”字强势的塞进顾繁星的耳膜。

除去一切的一切，这个字的分量还是太重了，重到连顾繁星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回答才好。

【穆……】

顾繁星动了手指，刚敲了一个字就被穆承言给按住了。

“先别着急回答我，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就别说，除非你愿意放弃盛幽冥重新回到我身边，否则，什么不要说。”

听完穆承言的话，顾繁星狠狠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才好。

人世间唯情债最难还，她懂。

“多多和屠炎我可以给你。你不是想跟我谈条件么，我跟你谈，至于这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