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指。

可是今天，眼前的一切几乎惊呆了顾繁星。

偌大的套房里，有随处散落的女人衣物，有喝了一半倒在桌面上的红酒，还有不知道是谁留下来的还未干涸的血液。

昂贵的红酒散发着最浓烈的葡萄果香，和人类血液腥甜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格外强烈的冲击感，顺着顾繁星的鼻息直抵她的颅顶。

还有……，还有男女欢爱过后的旖旎的气味。

所有味道交织在一起，顾繁星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差点吐出来，也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她后悔了，后悔没听盛幽冥的话乖乖回去睡觉。

甚至有些后悔认识穆承言。

她发誓，她是真的想走，可刚一提脚，脚步就被一个陌生的女声给叫停了。

“阿言，她是谁？你今晚还约了别人？我们三……一起……么？”

女人的声音嗲嗲的，带着撩人的、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的娇喘，字字句句都腻得齁甜。

顾繁星嗓子一紧，后背一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退两难。

“阿言，你……真棒……我……”

顾繁星突然出现，女人不但没收敛，还越来越兴奋，叫穆承言的声音一句比一句腻，一句比一句甜，字字句句，不堪入耳。

“抱歉，打扰了……我不知道你们……”顾繁星尴尬极了，出于本能的开了口，“你们继续，继续，我下次再来。”

顾繁星深吸了一口气，憋住，而后使出全身的力气，迈步离开。

可她又失败了。

穆承言冷若寒冰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有如他们初见的那天，只说话的方式和口吻有如他们相处的这四年，“星儿，我戏都还没演完，你想去哪？”

演戏？

顾繁星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他跟一个女人背着多多在鬼混，怎么在他口中就变成演戏了？

不对，按多多跟屠炎的说法，穆承言根本就不是背着多多乱来，而是不管当着谁的面，都明目张胆的乱来。

多多跟屠炎都说穆承言变了，她之前还不相信，如今亲眼所见，可算是信了。

“我有事找你，但看你现在好像很忙，我下次再来。”

“为了多多？”

“你既知道，那我就不用多说别的，开门见山，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跟你要两个人，多多和屠炎。”

这种情况顾繁星本应该尴尬才是，可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