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科夫一行赶忙登车。
老教授身体不便,坐到车里,其他同事急忙爬上后面车斗,催促着年轻男子开车。
一番加速,皮卡冲进大雾中。
一分钟后,北面运河传来可怕的爆炸声。
从东到西,响彻云霄。
一列列火光穿透了白雾,像牛奶中刺入了一根根烙铁,火炽又震撼。
气浪翻涌,声音回荡在矮山之外。
“别怕,是浮桥炸了。”年轻司机淡然说着。
老教授一行稍稍安心。
头顶又传来巨大的引擎声,似乎有大量轰炸机从远方而来,在高空盘旋。
“真的要炸他们了吗?”老教授沉吟着。
那可是还未确定生死的“人”啊。
“不会炸的。”开车的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泥泞的道路。
经过大量人员和车辆碾压,路面破烂不堪,一不小心估计就要陷进去。
路中间还满是被遗弃的杂物,箱子和卡车随处可见。
“你说不会炸?你们认为运河能阻挡白化人?”
老教授摇着头:“难啊,北面危地马拉那六国也有很多河道,白化人能追到这里,说明河流拦不住他们。”
“是啊,河流拦不住,但高墙可以啊。”年轻人如此说着。
“高墙?”老教授疑惑着,“哪里的墙?还是说……你们准备建墙?”
“到时候你就知道啦?”年轻人笑着不说了。
皮卡车一路颠簸,十几分钟后,终于弯弯绕绕开到了一片临时营地。
这里也人去楼空了,只有一地狼藉。
“好了,这里离运河足有十公里,你们安全了,”年轻人示意他们下车,“我还要回去看看是不是还有人要接。”
老教授茫然下车:“你还回去?太危险了。”
“没事,我们心里有数。”年轻司机淡淡说着。
旁边的中年同事惊讶道:“可……这里都没人了,能不能送我们到更南面,最少和其他队伍汇合。”
“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的,那些人跑了只是担心白化人会过来,可他们真的过不来。”
年轻人说着,开车掉头,按了下喇叭,消失在白雾里。m.bīQikμ.ИěΤ
老教授一行狐疑着,仍旧不敢停留,在白雾中沿着南下的公路,一直往南走。
约莫走了七八分钟,天空盘旋的轰炸机突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