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萨尔彷徨着,说不出话。
“你们怎么没撤下去?”青年将他扶起,拍着他身上的泥土。
“你是……”萨尔口干舌燥。
“现在撤也来不及了,站在我身后吧。”青年淡然说着。
萨尔茫然间,青年缓缓抬起右手,指尖落在西北云天。
月痕赫然暗沉,星空顿时耀眼。
银河从未如此清晰地流淌在头顶。
萨尔上校痴痴呆望。
似乎只有在儿时,在那个父亲战死的夜晚,那个眼睛被泪水浸满的时刻,才能看过如此闪耀的星空。
薄云被撕碎,星空里落下一粒尘埃。
它越变越亮,越变越大,直至遮蔽整个苍穹。
他在梦里看到过这样的场景,父亲会从星辰中走出来。
“没事,别怕……”白昊在风中喊着。
萨尔上校却迷蒙间,听到了父亲的呼唤:“萨尔,站在大家面前,像个儿子,像个战士,像个将军。”
梦中的星光爆裂开来。
眼前的山丘猛烈摇晃。
一颗不知道多少米的“彗星”,带着无数火丝,轰击着山体东侧。
数千米的山脊赫然弯曲。
漫山遍野的坦克和印军,被地震波瞬间扬起,玩具般散落在四处。筆趣庫
土石成了瀑布,激荡起数百米高,随着烈火与大风掩向四方。
宛如人间地狱般的恐怖景象前,萨尔上校瘫坐在堑壕上。
白昊陪着他坐了会儿,看着那颗八百米级的陨石,从山体慢慢滚向东面,滚向印军的前线大本营。
大地皲裂,山岩爆开。
难以估计的重量,轻易碾碎地层。
夺目的“彗星”,像水面上的弹珠,所过之处无不留下几十米深的“波纹”。
一切设备早就报废,瑰丽的星空下,无数模糊的人影,只能凭借双脚,虫群般四散奔逃。
白昊仰起头,看向微微褶皱的银河:“我该走了,剩下就看你们的了。”
萨尔上校茫然看向身边的青年,看着他飞起,飞向星辰的缝隙。
“爸——!你别走啊,我的爸爸呀——!”萨尔上校哭成了泪人。
腾空的白昊差点闪了腰,好家伙,这巴基国军官还没醒呢?
怎么随便就认贼作父了?
不对,不是认贼作父,是……
哎,不想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