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茶壶,听着腰间的广播,村长王一寿坐在藤椅上,关了灯,看着星空灿烂。
“小琳说,没灯的地方才能看到星星,现在村子里,是真的没几盏灯咯……”
虽然星空璀璨,但王一寿的心却拔凉拔凉的。
年轻人都出去了,村子里只剩下几十户老人,带着零星几个孩子。
当年远居村可是整个市里最有钱,最有人气的地方,四个大矿,那都是优质煤啊。
从解放前一直挖到二十几年前,为国家贡献了多少资源啊。ъΙQǐkU.йEτ
最高光的时刻,还一度开了煤矿大学,让全国的学子,能就近学习和实际体验矿区的生活、工作流程。
那叫一个热闹。
人山人海,人海人山的,喝!看个电影都挤破了头,吃个面都要排队。
很多一线大城市的青年人,都来这里体验生活,还留下不少。
现在,煤挖完了,人也走光了。
往昔的热闹,一去不返了。
喝了一口女儿寄回来的茶,他靠着藤椅,摇晃着身子,看着头顶的流星雨。
寻思着女儿那边,也该是看着同一片星星了吧。
费玉清唱的“一剪梅”在收音机里播放。
王一寿也跟着哼哼起来,不禁回忆着自己小时候,村子里的灯火通明,矿井轰隆。
可这略带伤感的氛围,却被打断了。
收音机突然一阵躁响,一剪梅变成了“沙沙没”。
王一寿一通乱拧,收音机还是没信号,一个台都没了。
不由骂了一声:“那小兔崽子,卖了个伪劣产品给我啊。”
这才刚买一天,就出问题。
好小子,明天看我不去镇上找你算账。
摇晃着收音机,王一寿狠狠拍了下机身。
这一拍不要紧,整个地面都震动了一下。
王一寿身边的茶壶都摔地上了,啪嗒一声响,碎了。
可把他给心疼的哦,这是女儿寄过来的宝贝东西啊。
一跳脚,王一寿又把个收音机给摔了。
“叽叽——!”几下电波声,收音机寿终正寝。
倒了血霉了今天,王一寿气得直跺脚,围着茶壶和收音机,这两个崭新的“尸体”,转着圈。
悔恨着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一通电话响起,王一寿挠着头,掏出手机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