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开除一事暂缓了。
院长那边发出来的消息是说书院假期已到,待到假期归来再行定夺。
此时骊山书院门口又迎来了一股车水马龙的归乡潮。
谭继薛小安等本来还想继续蹭向暮的马车,然不三不四往那儿恶狠狠一站,几人就立马退缩了。
还时不时嘟哝,“怎么暮子身边的护卫一个比一个看上去不是好人呢?”
“这叫物以群分。”
“对,毕竟暮子看起来也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的向暮莫名在马车里打了个喷嚏,吩咐外面赶马的不三不四,“走吧。”
不三不四挥起马鞭,马车便向山下的骊州城驶去。
“少爷,车内有一封夫人寄给您的信。”外面不三道。
向暮注意到自己座位一侧有个锦盒,她将锦盒里的信件打开,看到了叶冰岚秀丽的字体。
“她知道本世子在骊州?”
“不知。”不四回答,“她的信是寄到福源寺的,被福源寺那边的人转过来。”
“原来如此。”
看完信的向暮随手将信丢至一侧。
里面洋洋洒洒全是些妻子思恋夫君担忧夫君之类的陈词滥调,向暮自然知道这只是叶冰岚在装模作样而已。
实在是一封不值得多看两眼的信。
眼角余光一闪,瞥见车帘掀开一角,崎岖的山路上,一个熟悉的少年正撑着拐杖踟蹰独行。
李锦!
“停车!”向暮叫停了马车,来到李锦面前,“锦风,你腿脚不便,坐我的车回城吧。”
“多谢世子,锦风自己能走。”
说完李锦便继续撑着拐杖步行。
向暮立在原地,此时路上只偶尔有马车经过,在这空旷无人之处,李锦终于叫她“世子”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向暮跟着李锦走,夕阳的余晖还是有些热度的,她不似李锦戴了遮阳的草帽,一会儿功夫,白净的脸蛋便被夕阳的余温烤得微红。
“所以你近几日的异常都是因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
“锦风一直如此,从无异常。”
“嘴硬。”向暮来了火气,“不三不四,把他绑上马车!”
“你……”李锦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向暮。
然,他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眼前一阵眩晕,再坐直身体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入了向暮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