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砸完以后,就醒了。
我坐的是f位,左边是陈玄捂着脑袋,哪是什么雪糕?
右边是车窗,又哪有黑衣服的陈玄?
好多人过来,乘务员,四叔,爸妈…
陈玄一手的血,捂着血淋淋的头被四叔带去洗手间收拾,我爸和乘务员解释什么。
周围人对我避之不及,指指点点中,我被我妈摁在怀里,我妈让他们散了没什么好看的,又拍着我的背,说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半天回过神,抱着我妈想哭又死死咬牙,不肯说出我真实的想法。
我觉得那东西也跟上车来了…
它无时无刻不想要我的命!
可我不敢说,我怕我妈担心。
直到陈玄和四叔回来,陈玄主动安慰我说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很过意不去,明明是我错了,他还安慰我,好在四叔已经给他把血止住,列车员让我们坐好,我妈就先回去自己作为。
等人走了我赶紧给陈玄道歉,可陈玄摆摆手说知道我是又被什么给操控了。
我说等见到姥姥,姥姥肯定有办法!
我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睡着看到梦里的陈玄又变成了一身血的样子,冲我狞笑说:“咱们两个,一个都少不了。”
可这次,我在梦里死死的捏拳,闭眼念佛号,念法号,念道教神君…最后,终于被我妈拍醒。
我们到了白云山。
四叔找来当地的熟人开车,说顺路给我们带去山下就各自分开。
姥姥在白云观里。
听过白云山应该都知道,这里山路崎岖,正常人上下山都费劲,而姥姥前些年帮人看事儿腿断了,下山很不便利。
去山门的路上我有些莫名轻松,我坚信姥姥什么都能解决。
常接待我的孙婆婆开门,我看到她很高兴,她对我来说就像《神雕侠侣》里帮助杨过的那位孙婆婆一样,我们一见如故,可这次孙婆婆脸色难看,看我说,“你们真不该来。”
话这么说,可还是让条路,叫我们都跟她进去。
等到屋里,全家都傻眼了。
姥姥躺在床上,双目双唇紧闭,脸色灰白如蜡,形容枯槁!
孙婆婆这时才说——
从阴差手里捞人哪有那么容易!
姥姥是跟阴差做抵押,把自己剩下的命数中数月阳寿抵给我,等到我18岁,姥姥才会醒来!
而这段时间,姥姥只能靠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