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父无犬子!”吴致无语地提醒,“侯爷说过多少次叫你多读书,你只当耳旁风,可别丢人现眼了!”
“害,读书有用没用我还不知道么!”戚集无所谓一挥手。
正在这时,裴承州寻着机会,终于将交手这人一举放倒。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座位也大多有了归属,赢了的笑开了花,输了的满脸不服气,嚷嚷着吃完再比。
前世今生,赵瑾都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也不曾历经过这样毫无心机、满堂喝彩的热闹,新奇的同时也渐渐打开心防,笑得更真切了许多,一边看热闹一边同身边的妇人姑娘们聊了起来。
裴西岭似乎已经很熟悉了,纵然依旧面无表情,可眼底神色却放松许多,更含着一抹笑意。
赵瑾多看了他几眼,就被他察觉,凑过来轻声问:“夫人可是觉得吵闹?”
见他已经准备叫这群人安静坐下,赵瑾忙道:“没有,这里很好。”
见她眉眼间当真没有半分勉强,还多了几分轻快,裴西岭唇角扬起一抹不大明显的笑意:“你若喜欢,日后我们可多来。”
“哎呦侯爷笑了——”
赵瑾还未回话,戚集那大嗓门就咋咋呼呼响起:“大家伙快看嘞,侯爷笑了——”
随着他这一声吼,众人也下意识看了过来。
“乖乖——侯爷原来会笑啊——”
“废话!你也不瞧瞧对着谁,不对夫人笑还对你一糙汉子笑不成!”
“那也是。”
连裴承州都纳罕地跑了过来盯着裴西岭猛瞧。
裴西岭一巴掌将他拍去一旁,警告的眼神扫过众人。
没有说话,不过再没人敢看他,一群大男人愣是对着头顶的天聊得尴尬又不亦乐乎。
赵瑾耳根微热,索性不说话了。
宴席很快摆好,今日似乎也不分男女混坐。
赵瑾与裴西岭坐在圆桌主位,下头人笑笑闹闹却并不显得嘈杂,反而有种异常的趣味。
赵瑾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同现代时,偶尔看见旁人一家围着饭桌说说笑笑,那种令人羡慕的氛围感别无二差。
如今,她也有了。
酒过三巡,戚集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对着赵瑾开口:“从前只当夫人与那大宅院里的主母一模一样,成日只顾着交际应酬,满口仁义道德却尽干亏心事,若有大事则指望不上,可从侯爷战死之际……别拉我!”
他瞪了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