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赵瑾,整个京城都被吏部这一纸升任文书给弄懵逼了。
尤其是保皇党。
他们在前线冲锋陷阵,甚至不惜得罪二六皇子这两个劲敌,只为守住广大男性权利和绝对上位,结果队友在后头使劲插刀,釜底抽薪,差点给他们气吐血。
如果最后的结果是这样,那他们如此努力的谋划算什么?!
意义又在哪里?!
为了四处得罪人,为了招人嫌么!
保皇党不出意外的愤怒了,怒火从心头直直往上升,是头顶都能冒火的程度,说不清是因为吏部这神来一手还是不愿看到琳娜升任。
他们不敢将矛头对准建文帝,便准备死命逮着吏部尚书使劲儿喷。
吏部尚书是个老狐狸,早在被建文帝坑这一手时就反手告了几日假,窝在府里修身养性,还拘着府里人都不让出来,保皇党愣是找不着缝儿钻。
于是近几日的早朝上,气氛都十分古怪且诡异。
建文帝权当没看到,只自顾自处理政事。
保皇党差点被憋坏。
但任由朝堂内外如何看待此事,琳娜升任一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她倒也有眼色,知道建文帝能容她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便也很乖觉地未曾晃悠去他跟前“提醒”,在与六皇子道过别后就准备悄悄离京。
临别前,她来了平阳侯府。
听到下头人的禀报,赵瑾虽意外,但还是叫人请她去正厅了。
琳娜正襟危坐在侧方椅子上,看到赵瑾三人进来,起身拱手,行了男子礼。
“不必客气。”赵瑾亲手扶起她。
琳娜有些感慨,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平阳侯府的门。
从前来过无数回,却未曾有一回如愿,等这一日到来时,竟已是时移世易。
想罢,她转头看向周念慈,笑容疏朗而善意。
周念慈回以一笑。
琳娜不是来叙旧的,略微寒暄过后很快就进入正题:“我稍后便离京,故而来同夫人道个别,再向郡主道声不是。”
“我?”裴羡眼中闪过诧异。
琳娜点头:“我曾在你面前对六皇子出言不逊,更误解他良多,六皇子虽未曾计较,还大度许我锦绣前程,我却不能心安理得,故而便来同你解释清楚,道个不是。”
话落,她正色许多:“六皇子是个好人,你喜欢他没有错。”
裴羡顿时失笑,并未解释她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