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雪柔放下手中竹篮,拨松药草,与身后的宫万雪解释:“公子昨夜中毒,以致心脏遭受剧痛,我替公子解了毒,公子大可放心。”
“劳烦姑娘了,在下宫万雪,敢问姑娘芳名?”
“独孤氏,名唤雪柔。”
放置好药草,独孤雪柔一扬雪袖,姿态优雅地领着宫万雪往门外行去:“请宫公子随我来。”
宫万雪跟随独孤雪柔行进一间房间,只见她打开衣橱,取出一套干净的月牙色长袍与一支翡翠而制的长萧。
“此为家严年轻时所着衣物,昨夜宫公子脏了的衣裳尚未晾干,倘若公子不嫌弃便换上吧,此萧乃公子落下之物,一并还予公子。”
“谢过雪柔姑娘。”
周遭于语落后片刻安静。
“宫公子可懂萧?”
“愿为雪柔姑娘奏一曲,以示谢意,献丑了。”
后院里,芍药于轻风里摇曳,宫万雪立于花丛前,执萧吹奏出动人的乐曲。筆趣庫
独孤雪柔望着衣袂翩然的他,眸中的欣赏之光渐浓。
行医多年,能遇此投缘之人,她平静的心湖漾开了几圈微波。
可否有缘,与他成为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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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定庄主继任大会一载后举行,其间,陆岩将以准庄主身份拜访江湖门派,以结同盟之谊。
……
夜晚,陆岩昏昏沉沉入睡,再清醒时已近日中。
出门便瞧见丁灵琳熬着东西,手持蒲扇控制着火候。
陆岩步至她身侧:“灵琳熬何物?可是早膳未吃足够?”
“错了,”停下忙碌,丁灵琳笑得樱唇弯弯,“此为清心润肺之药,我想阿岩兴许是肝火过盛,以致睡眠不安,阿岩得全部喝下。”
“我睡眠不安?何解?”陆岩兀自未觉,面露困惑。
丁灵琳将蒲扇放下石桌面:“近些日,我时常见阿岩睡梦中发热汗,兴许是肝火过盛。”
炉子的烟顺风飘来,打落陆岩脸庞,他头脑蓦然眩晕,身体朝前踉跄,撞上了丁灵琳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