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封信,与王氏商议,要坏我名节。不过,这不是我动杀心的原因,原因另有别的,我此时不想提起,或许以后我会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王爷。”
周戈渊想到在驿站时,他就惊讶于谢德音对周华月和陆元昌的手段过于狠辣,那时便问过她。
她那时便不想提起,此时依旧如此。
“你不是冲动的人,既然选择做了,必然也有妥善的安排,你寻的是何借口?”
“蛇祸。”
周戈渊懂了,周华月自小产之后一直招蛇的流言早已经传出去了,这个死法大家必然不会怀疑。
周戈渊沉默了会儿,倏然间想到了青黛的那番话。
她对那些鸟儿都悲悯的心,为何却独独对那二人不同?
被蛇活生生咬死,便是他见惯生死,此类死法夜极为罕见,这手段不可谓不狠辣。
善良与心狠,究竟哪个是她?
谢德音抬眼望着他,见他此时不知在想着什么,冷峻的眸子里若有所思。
好一会,他回过神儿来,撞上了她的目光。
周戈渊抬手,将她散落在鬓边的发丝拢到耳后去。
“阿音,为何不能信本王?本王待你如何,你看不出吗?”
谢德音眸光中似乎有水气一般晶亮,望着他欲言又止。
烈火焚烧的剧痛犹如在昨天,锁魂楼里七年,她没日没夜里受尽煎熬。
那场火,不仅烧了她的身体,似乎连她的情爱,她对男人的新人,也都一起烧没了。
周戈渊是个好的掌权者,对于他所爱,也会极尽可能的护着,可若是叫他知道了自己的一切,叫他知道她最后的目标是太后,她便如同被剥了衣服一般丢进闹市,再无可依的安全感。
他对她的好,是源于太后的,是不能依靠的。
谢德音坐起,靠在了他的肩上,声音轻柔低哑道:筆趣庫
“王爷,给我点时间,让我学会怎么再去相信男人。”
谢德音的话,听得周戈渊心中微微触动,这才明白她的不安感是何处而来。
满心欢喜的少女嫁得如意郎君,本以为是夫妻恩爱的一生,却不料被灌了药送到别的男人床上。
以及后来再次被送到马府,这一桩桩一件件,对于一个年仅十七岁的女子来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不再相信男人,也不敢相信男人。
这一刻,周戈渊突然能共情她心中信任与情感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