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皂荚洗过的味道。
“谢大哥送来的书卷,看着像是孤本,不知大哥何处寻得?”
“当不得弟妹的谢字,那不过是一友人相赠,放在我院中无用,见弟......元昌喜欢,便送去了你们院中。”
此时谢德音要再说话的时候,陆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出来了,喊着他们进去。
谢德音伫步,摆手请陆修齐先进,毕竟他为长。
陆修齐略一沉吟,低声用只她二人能听闻的声音道:
“昨晚的面,很好吃。”
说完,他率先一步进了正堂。
谢德音微怔,那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面食,父亲和哥哥们若是应酬回家晚了,母亲猜着他们在外头定然是没吃饱,便会让厨房给他们做一碗面。
她记得在密林中,他那是说,少年时流落江湖的奢望,便是吃一碗热腾腾的面。m.bīQikμ.ИěΤ
谢德音不由的摇头。
命运何其不公。
分明是亲兄弟,陆元昌和陆修齐的待遇天差地别。
陆老夫人的精神头有些不济,看着谢德音来了,望了一眼她的肚子,让人将她搀扶到座上,叮嘱道:
“你是有了身孕的人,还操持着家里的大小事务,以后初一十五的请安也免了吧。”
“祖母心疼孙媳,孙媳感激,只是从沧澜院走到祖母这儿并不远,不妨碍。”
坐着说了会话后,看着陆老夫人实在是精神不济,谢德音和陆修齐便告辞了。
“弟妹,听闻二弟病了,如今在何处养病?”
“便在沧澜院。”
“我随弟妹去看一下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