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人都在赞着护国夫人的德行,男人只觉得脑海发胀,剧痛无比。
可是身后老汉等不及了,他不敢停歇,背着他一路去了城东谢家的医馆。
老汉是年纪大了,加上逃荒的这一路上缺吃少喝,才累积成病,他给她领了药后,准备走时,义诊的大夫喊了他一声:
“年轻人,我观你面色,不似饥荒闹的病,你可是有什么旧疾吗?”
他嗯了一声点头。
大夫招手让他上前,摸了摸脉后,让他伸舌头,好一会才道:
“这......像是中了什么毒,除了舌根发硬,还有什么症状?”
他显然说不出口,伸手在桌子上写了个“头”字。
顿了顿之后,又写了个“乱”。
大夫又诊了诊道:
“应该是中毒后用过药,下药过猛,杂七杂八的乡野郎中误诊了,伤了脑部,这得找医术更高明的大夫。待过了这场大灾,你去长安吧,长安城有更好的大夫。”
男子揖手表示感谢,背着老汉离开。
夜晚的城隍庙,他躺在稻草上,看着破漏的屋顶,想着白天的那一幕。
白日的那个女子,他一定见过,不然不会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心中猛地疼了起来,之后是更严重的头疼。
他知道自己不是洛水之畔小村子里的人,他只记得他躺了许久,救他的老汉找过很多的郎中,他吃了许多的药都昏沉不醒。
再后来不知何处寻来的郎中,一通针灸下去,死马当活马医,他醒了后,脑中浑噩,说不出话来,每每去努力想之前的事情,便脑中如针刺一般。
他自己清楚,他的毒没解,不过是后来喂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给压住了,他腹中内力提不起来,每隔几天便头痛无比。
今日见到那女子后,更觉疼痛加剧,他闭上眼,眼前闪过无数杂乱的画面。
有个女子的声音在一声的喊着王爷,声音婉转多情。
她笑着,落泪的,眼中闪着恨意的光,一幕幕定格,与白日里马车上的女子渐渐重合,直到看到她一袭红色嫁衣站在自己面前,惊慌的想要拦住他。
“莫怕,我去去就回。”
阿音!
他猛然间睁开眼睛。
剧痛袭来,他捂着头蜷缩在稻草上,不再像往日里那般惧怕疼痛而不再去想。
他捂着头,疼痛使得他喉中发出闷哼声。
他努力的去想,血管疼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