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六七点钟还没回来,冰箱里还有剩菜,你自己吃了吧……哎,突然想起来我和你们一样还放着假呢。”
燕咏志伸手搓了搓侄子的脑袋。
“大人还是辛苦点,好好珍惜当下吧。”
*
夜色渐深。
燕景行坐在窗前,望着庭院逐渐被阴翳覆盖,不知为何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
他已经和谢玉芝还有季春藻都通过电话了,两人也都知道镇上出了一起杀人事件。
谢大小姐那边还好说,春藻和自己一样,被大人看得紧,暂时没法出门。聊了会儿后,大家决定过两天再找机会见面。
他放下笔,走出门,望着今晚没有星星亦没有月亮的阴郁天空,呼吸中透着的沉闷似乎在预示着新的暴雨即将来临。
……不行。
和两位朋友不一样的是,他有着强大而自由的能力,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限制住他的行动。
如果真的像个普通小孩那样听大人的话乖乖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去做,那他真就是个笨蛋了。
燕景行转回自己房间里,随后一个披着雨衣的身影走出庭院、跳过门墙,动作像猿猴般灵巧。
他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直接飞上了天空。
*
“赵老师,这是最后一家了?”
燕咏志拿着联系本,站在一栋二层独居民房前,望着面前紧闭的木制房门。
二楼的窗户是深沉的漆黑,厚厚的帘布遮挡着他人窥探的视野没有让房间内的光亮透出半分。这栋房屋矗立在寂静的夜色中,如同一面竖立的崖壁。
“不知道人在不在家。”
这地方,距离镇中心大约数百米的位置,一排房屋高低不齐,屋檐棱角鳞次栉比;楼下是一排店铺,烟酒店、成衣店和五金店,此时都已关了门。
和城市里不同,小镇上的人们仍然维持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
“我去敲门了?”
“嗯。”
赵老师推开木门。这扇门不过半人高,里面还有间台阶上的防盗门,两道门之间是个庭院。
院子里绿意葱葱,细看却能发现几个盆栽里的植物已零落成泥,像是被人粗暴地踩踏过一遍。
燕咏志皱起眉头。
房屋周围寂静地像是坟墓,他的心头涌现出一阵不安。
“等一下,赵老师。”
“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