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虾子般蜷缩起背部,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淌。
燕景行趁机抓住从他手间滑落的手枪,同时就地翻滚,利用体型优势抓准空隙和时机,像一条滑溜的泥鳅那般从周围扑过来的男人们中钻了出去。
从投掷飞刀到夺枪闪人,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让旁观者们都惊掉了下巴;等到他再度回到季春藻身边时,已经开始端详起手中“战利品”的样子了。
燕景行的头发在刚才短暂而激烈的争斗中变得乱糟糟,他正饶有兴趣地摆出持枪的姿势。
季春藻将小脸凑过来,好奇地观察着这把只有耳闻未曾见过的凶器。女孩脸上紧张兮兮的神情,在这一会儿功夫后已经烟消云散了。
“唔,我听说真的要开枪的话,要把保险打开之类的……”
她用手戳了戳黑沉沉的枪身。
“这个吧。”
燕景行用右手单手持枪,毫不犹豫地打开拇指旁的保险。
“混蛋……!”
有两人正试着将受了伤躺在地上的疤脸男子扶起,剩下那人则面带煞气,扭头朝着燕景行大步而来。
“别动。”
燕景行立刻抬起枪口,对准对方的面门,语气轻描淡写。
“你再动,我就开枪了。”
男人的步伐顿时僵在了原地。
男孩朝着疤脸男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露出有些讽刺的笑。
“喏,就像躺在那边的你家老大说得那样,这是件‘能让人一见到就冷静下来的东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