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知道自己已经没资格再质问崔泠，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崔泠看她一眼，示意丫鬟奉茶。

三人相对而坐，苏妤依旧没有把脑袋从崔泠怀里移开，崔泠也没逼她。

淡淡抿一口热茶，崔泠淡声道：“我未过门的妻子。”

啪——

林锦瑟手中的茶杯没拿稳，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怔然抬头，眼眶不知何时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

“未过门的妻子？”她低声呢喃，后哭着问，“你就是因为她才退了我的婚？”

崔泠神色微冷，沉声道：“林姑娘慎言，你我之间从未订过亲事，何来退婚一说？”

林锦瑟脸色更白了。

原来他从未承认过他们的亲事。

林锦瑟今日换下了最喜爱穿的冰蓝色衣裳，而是一身素淡的白色，口脂浅淡，眼圈泛红，乍一看，和苏妤平日温婉怯弱的模样还有些相似。

想到苏妤，她忽然擦掉眼泪，直视崔泠。

“那苏妤呢？”

林锦瑟泪眼朦胧看了眼躲在崔泠怀里的女人，咬牙问道：“你不承认我们的亲事，那苏妤呢？她那么喜欢你，还为了救你受伤，你若还念她的好，就不该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苏·来历不明的女人·妤本人：“……”

哈？

这是什么发展？

崔泠也神情微妙：“你说什么？”

林锦瑟睁着泪眼重复：“我说，你不该娶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上一句。”

林锦瑟顿住：“你若是还念苏妤的好……”

崔泠打断：“再上一句。”

林锦瑟：“……还为了救你受伤。”

崔泠神色不耐：“再上一句。”

林锦瑟茫然，语气有些磕巴：“她那么喜欢你。”

就是这句。

崔泠脸色由阴转晴，明明是深秋，愣是给人春风满面的荡漾之感。

莫名被春风糊了一脸的林锦瑟：“……”

苏妤不用猜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磨了磨牙，没忍住在他腰上拧了一圈，净整这死出，有没有点出息？

崔泠身子紧绷一瞬，不动声色抓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回敬一般在她腰上也拧了一下，但没敢用力。

苏妤腰侧最敏感，没忍住呜咽一声。

尴尬，安静，沉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