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就冷一分,尤其是那句亲兄长一出来。
三皇子离得最近,感受也最明显,但是不理解。
这些话不是挺正常的吗?
静默许久。
崔泠用力把棋子掷回棋篓,扯出一抹冷笑:“没一句真话。”
柏山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实则内心疯狂附和点头。
就是就是!
什么叫像亲兄长一样?一派胡言,大公子对二小姐都没有这么好过。
还有,什么又叫除了云夫人之外?云夫人这些天忙着争宠哄老爷,连她受伤都没去看过几次,不像他家公子,就算忙的连饭都没时间吃,也记着让人搜寻珍贵的补药给她送去,还为她请了宫里的太医亲自配药看伤,明明他家公子才是府里对她最好的人。
表姑娘要是真难受,就该尽早断了对大皇子的念想。
柏山面目狰狞的想。
这些为崔泠打抱不平的想法从脑海里闪过,柏山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他又从袖子里拿出那个荷包,恭敬递出:“对了,公子,您让我还回去的荷包表姑娘没收,让我拿回来,还说公子若是不喜欢了,尽管扔了烧了便是。”
崔泠冷眸瞥过那个荷包,这算什么,威胁吗?笑话,他会被一个荷包威胁到?
“拿下去吧。”
柏山并不意外:“是,属下这就拿去烧掉。”
“站住。”
柏山疑惑:“公子?”
崔泠咬牙切齿:“放下。”
柏山呆愣,没有反应。
崔泠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把荷包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柏山傻眼。
三皇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真是一出好戏,上回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打探八卦,这次倒是一下子给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