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越心中一紧,莫非是徐放的铁鹞卫杀个回马枪,潜入城中,要劫走北宫皓?
他立即问:“北宫皓何在?”
“还在牢里蹲着。”
“我去看看,”话刚出口,他回头看了眼寝居,该不会是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吧?于是转而问,“他怎么样了?”
狍子道:“嚎大半夜了,说他家老爷子是个什么猴来着,得罪不起。”
“传令下去,严加看守。”云越说罢转过身,门再次合上。
狍子扒着门缝间最后一丝亮光,“那个”
云越不耐烦:“还有何事?”
狍子使劲趁机往里瞅,“我来问问大统领要不要追?”
“不必了。”云越断然道,
天黑雨大,还要提防徐放诱敌之计。
***
清早,朦胧的曦光照进帐栊,萧暥睡眼惺忪地醒来,就见云越正伏在他榻边打睡着了,眼下还有淡淡的淤青。
萧暥愣了下,这孩子不会在这里睡了一晚上罢?看把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他不忍吵醒云越,就想悄悄起身,忽然发现衣袖还被压住了。
萧暥:……
他轻轻抽了抽,没抽动,压得还挺实的。
萧暥没辙了,左右环顾,就看到了案头的剑,所以,挥剑断……袖?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萧暥眉心跳了跳。
靠,不行,绝对不行!他没有那种癖好!
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断袖之癖这个典故,不能打他这里出来。头可断,袖不可断,宁折不弯的嗷!
更何况还是和他的副将,禽兽啊禽兽!
所以问题来了,现在怎么办?他略一思索,立即有了主意。
简单地说,四个字,金蝉脱壳。
断袖不行,那就把衣衫脱了,换一件不就行了吗?机不机智?聪不聪明?
他悄悄地解了系带,退下薄衫……
寂静中,云越听到悉嗦的声响,睁开惺忪睡眼,紧接着一股热流冲上鼻腔。
清幽的帐栊间,萧暥薄衫半敞,长发如流水滑落肩头,因为初睡醒双眸还有点迷离,看人都似隔着烟水溟濛。
云越脸色顿时变了,忙不迭捂着鼻子扭过头,站起身就走。
萧暥一脸懵地拽起衣衫,“唔,不是,我没有……”
等等……
好像哪里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