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哪里痛就戳哪里!
魏瑄:“这里,是怎么回事?”
萧暥:……
“自己不小心弄的。”
魏瑄啊了声,目光幽涩:“自己……咬的?”
萧暥尴尬。
真特么尴尬。
他正想找说辞搪塞一下。忽然胸腹间涌起一阵血气翻腾,他的脸骤然色一惨,慌忙转过身去紧紧揪住心口。
可是来不及了,一丝细细的殷红溢出唇角,沿着清削的下颌淌下,火光下,像融化的玛瑙流过清冷的白瓷。
先前一直强压下去的伤病,终于还是绷不住了。
他隽秀的眉蹙紧了,极力抑制着痛楚,但温热柔滑的鲜血还是不断从口中涌出,把衣襟染得出一片怵目的鲜红,他几乎要被自己的血呛死。
萧暥脑子里浑浑噩噩地想:不会吧,要交代在这里了?可别吓着孩子啊!
魏瑄的脸惨白如纸,急得泪水都充盈了眼眶,他拼了命想去搀萧暥的胳膊,但又不敢碰他的身体,好像一碰,这个人就会像冰一样碎去,雪一样融化了。
“我没事,一点淤血,吐出来就好。”萧暥艰难道。
其实他知道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啊,让你这几天使劲作!嫌作不死是不是?
看来担心以后会被千刀万剐真是想多了,他这一副病骨能撑到那时候吗?
怕是不用等到武帝来收拾他,他早就入土为安了。
“殿下,臣……休息一下就好,”看着泫然欲泣的魏瑄,他费力地安抚道,“臣……歇一会儿,就一会儿……”
说着身子再撑不住斜斜倒了下去。
魏瑄搀扶着他躺下,感觉到那人的身体脆弱如风中秋叶,手上都是他的血,第一次发现血竟然可以那么柔滑温热,带着甜腥。wwω.ЪiqíΚù.ИěT
萧暥的脸色清惨,唇边还一缕血痕,魏瑄伸手替他揩抹去。
昏迷中萧暥的睫毛微微颤了下,捉住他的手,含糊道,“殿下,别怕…有臣在…”
魏瑄喉中顿时像哽着个血块,吐不出来,也吞不下去。
他知道萧暥很强,无法撼动的强悍,可是将军铁血,不过是把伤痛都默默咽下,终究刚强易折。
他默默抹了把眼眶,起身看了看,好像棉袍已经干了,就想取下来给他盖上。
就在他走出火堆几步远后,脚步忽然猛地一滞。
岩壁上映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