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剑刃被映照地如冰雪般清透,因为接触到了他的鲜血,苏钰的身体对于鬽来说,如同燃烧的牢狱。
一道黯影从苏钰的头顶冲出。
“殿下!”谢映之当即拔\出身上的帝王剑,
魏瑄凌空跃起,抄住长剑,随即一剑掠去。
就听到空中一声尖利的啸声,那道影子被当空劈成两半,化作青烟散去。
魏瑄落地,平复了下呼吸,看向谢映之,这算是杀死了吗?这个怪物?
“应该是吧,只是鬽一旦修成,便与天地长存,不知道我们对付的这个东西,存在多少年了。它比你我年岁都大。”谢映之淡淡道,
说罢他挥手撤去了拦在门前的北狄武士。
萧暥到这里也明白了,这是一出诱敌深入的苦肉计。
只不过魏瑄刺谢映之这一剑着实太狠,搞得如此惨烈,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婆被人抢了,这么深仇大恨。
谢映之右肩的白衫已经被鲜血浸透了,萧暥想扯自己的衣衫给他包扎,低头一看,自己一只落汤狐狸,身上的衣衫早就湿透了,狼狈不堪。
谢映之俯身查看了苏钰的伤势,给他口中喂了一颗药,“没事,只是昏厥过去了。”
苏钰的心中有怀疑,有偏执,他成了鬽附身的对象。鬽非常狡猾,它并不是一直附身在苏钰身上,因为苏钰是玄门中人,与之交往的也不是普通人,若遇到修为高深之人就会被识破,所以它只是利用苏钰做事,并不会长期附在他身上。
也因为这个原因,谢映之让苏钰回颍州,如果他被玄门抛弃,那么对鬽来说,他就没有价值了。
却不想苏钰执念如此之深,居然不惜以家传之物为彩胜来参加潜龙局自投罗网。正好给了鬽提供了机会,自从知道苏钰参局的那一刻,谢映之就有了这个诱敌深入的计划。
“先生,你的伤也处理一下罢。”萧暥提醒道,虽然知道他是玄门大佬,但他还没修成金身罢?
“我无事,主公不必担心,”
就在这时,又一阵巨浪翻涌而起拍打在船舷上,激溅起漫天水沫。
舱内的宾客们猝不及防,纷纷滑到,滚做一团。
湿漉漉的地板上,一团濡湿的阴影迅速像淤泥般又徐徐重新融合起来,像一条灵活的游鱼般钻进人群,趁乱向船舷外滑了出去。
魏瑄快如离弦之箭,紧跟着跃出舷窗。
“阿季!”
萧暥追到船舷,只见江面上溅起一小股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