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可算找到三叔了。”
她指尖微微发颤,强自镇定地远离了这个危险人物——眼下的她还没法对付贺祁这样的人,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她只能扯一扯顾文堂的虎皮来吓唬人了。
贺祁微眯着眼睛看着那美人离去,眉心拧成一团:单看方才顾昀同她一番纠缠,他还以为她不是侯府的姑娘,怎么竟会喊顾文堂三叔?
想到那个看上去文雅端正似治学大儒,实际却心狠手辣的男人,贺祁在烈日下都不由打了个寒颤,生出的色心也骤然消退了不少。
……
待逃离了是非之地,晏安宁才恍然发现自己登上了四宜楼的二楼,徐启已垂手立在门前,见她来了,道:“表姑娘,请。”
并随手将准备跟进去的招儿拦下。
晏家表姑娘前来找相爷议事,无论议的是何事,都没有让小丫鬟听去的道理。
晏安宁看了一眼坐于紫檀雕花太师椅上随意远望的顾文堂,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
方才情急之下不顾礼数地喊了徐启一声,没想到把自己逼入了另一个窘境。
在数日之前,顾文堂在她心里还只是高高在上权柄在握的长辈和高官,两人唯一的交集,便是她耍小心思被他看破的那一回。她自己视作被人捏住的把柄,却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可梦中……
被逼入穷巷逃无可逃的她,跌跌撞撞埋进了一人滚烫的怀里……
偏偏是他。
“表姑娘?”
可眼下顾文堂并不知情,她不能贸然在他面前露马脚。
晏安宁深吸了一口气,只能硬着头皮迈进了门槛。
顾文堂恍若才听见动静,眸光扫过来时正见徐启阖上了门,他看着那手脚僵硬得像是头一回用它们的小姑娘,只当她是拘束,便随意地指着对面的位置,态度相当和气:“小丫头,坐吧。”
他已年过三十,瞧见这样年轻稚嫩的面孔,不自觉地就摆起了长辈的架子。
顾文堂今日穿了一身墨绿常服,乌黑的长发随意用竹簪绾起,此刻自斟自饮的模样,少了几分宦海沉浮的锋芒,多了些傲慢骄矜的世家气度。
晏安宁瞧着却呼吸微顿。
那一晚,他似乎也是穿着这样一身衣裳,呼出的气息在她耳边滚烫灼人,迭声唤着她丫头……
而她,失了理智,被那团难以自抑的火诱哄得像水蛇般缠上他的腰身……
念及此处,晏安宁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