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
陆清旭冷邪一笑,盯着沉默不语的陆清旸,没有说话,却意味深长,令人头皮发麻。
这是什么眼神?
陆清旸视线对上,瞧着那阴恻恻的眸子,顿时心中冷颤。
陆清旭:听说你醒来,嘴里便念着我的妻子,你说我这是什么眼神?
“三弟眼下受伤,但毕竟父亲将整个队伍都交予了你,眼下我们该何时起程,不知你可有吩咐,心中又是作何打算?”
陆清旭忽而转了话头。
声音变得格外客气。
只是那眼神里面的凛冽与寒意,并未消散,甚至还有几分诡谲阴鸷。
“眼下……”陆清旸额头冒汗,声音有气无力。
他表情亦是有些难看,毕竟陆清旭这话表面是在询问他的意见,实则——不安好心。
“队伍中受伤的人可多?”
陆清旸刚醒来还不清楚情况,就算要安排接下来的行程,也必须了解清楚再做决定,不可鲁莽。
况且,很明显,眼下这些问题,是个坑。
“不算多,就三弟你的伤势最重。”
“……”就他一人!
冷不丁的一句话,几乎将陆清旸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他脸顿时涨红。
宋白晴也有些窘迫地垂下了眼睛。
早年间她就让旸儿莫要鬼混,要么好好习武,要么好好念书。
毕竟是侯府将门,怎么说,那武功也不可太差了去。
可旸儿自小稍微跌着,碰着,就爱哼爱叫。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也心疼,便没让他太舞刀弄枪,只专注于读书识字。
想着去一去这陆家的虎门风气,也是好的,却不料,他武术没学好,书也读的一知半解,整日里就爱暗中玩一些莺莺燕燕。
眼下好了。
侍卫们伤得都没他重。
堂堂陆家的三公子,竟这般弱不禁风,下面的人,指不定笑死了!
“既伤的不多,便明日起程吧。”陆清旸忍着肩膀的痛,硬着头皮说。
大家伤得都不重,若因他一个人耽误了全部行程,岂不是显得他更加丢人。
若还要停留养几日,父亲离开前交于他的权力,恐怕还没有到涠州,便没了威信。
所以面对陆清旭的这个问题,他只能这般回答。
宋白晴皱眉,心疼不已:“你这才刚醒,这么严重的伤,明日便要启程,车马颠簸,你如何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