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可以是古灵精怪的少女,可以是定人生死的大夫,可以是取人性命的箭士,她的每一面,都让人着迷。
“我跟元禄说游历五年的风景,你在前面听着,我跟殿下说游历九国的故事,你在马车外面听着,还需要我再跟你说一遍?”袁清袅先进了房,就在她的箱笼里找药。她前段时间在梧国境内的时候,制了不少乱七八糟的药。
听见袁清袅说这话,钱昭顿时有点尴尬,他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谁叫袁清袅每次说这些的时候,他都在附近。
“我想知道,你没跟元禄和殿下说的。”她这几年,定然吃了不少的苦头。那时听她说北磐遇马贼之事,他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因为我师父大限将至,那五年我都在忙于奔波和学习,除了跟元禄和殿下说的那些事,实在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可说了,偶尔遇上会救一两个路人,但是也没多做停留。”在此界估计算得上是趣事的,就是看英王在她面前欲盖弥彰的表演。但她对英王无意,也没必要跟钱昭说这个,徒增烦恼。
“你以前的日子定然过得很辛苦。”五年前她也不过才十三四岁,比殿下现在还要小。就要一边长途跋涉一边学习谋生。
“那些都是我成长的经历,你看我这五年虽然日子过得苦,可是我的医术、箭术、骑术,都是在一次次锻炼中成长起来的。”就是吃不到好的,穿得也丑兮兮的,因为没钱,有点难过。五年她几乎都是在马上渡过,没有外人在,她可以用能量护体,即使一天骑着马也不觉得腰酸腿疼磨大腿。毕竟九个国家啊!当真是让她差点跑断腿。
少女还穿着女官服,她此刻正蹲在箱子旁边翻找,钱昭不好上前,在小榻上坐着等候。他想说,以后有我护着你,你便不用如此辛苦。可是自己一个没有将来的人,如何许她将来呢?
钱昭本身话就不多,袁清袅在与他相处这么些时日了早已习惯。所以身后没传来钱昭的声音,她也没放在心上。“伤药只有这一瓶了。”
少女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个小瓷瓶。钱昭接过伤药,袁清袅眼神看向他,“我去还是你去?”
宁远舟在任如意房间,袁清袅也还没来得及问钱昭他预备怎么处理和任如意的事情。
“我和如意姑娘的事,我自会处理。”因为任如意,二人闹了那么大的矛盾,钱昭自知理亏,也不想再让袁清袅因为他和任如意之间的关系而忧心。
“嗯,好。”钱昭毕竟也三十好几了,又不是杨盈和元禄,袁清袅听他这样说,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