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边,给她处理伤口,“你太逞强了。”
没了元禄的事压在心上,手指上钻心的疼痛传来,袁清袅也睡不着,只是没有睁开眼睛,闭目养神。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不是在拼命呢?你看元禄,都成了这个鬼样子。”有他们在,元禄何必这么拼命呢?
“你箭术卓绝,跟谁学的?”拉弓射箭的时候,散落的发丝飞扬,眼神坚定而锐利,一箭又一箭如流星一般飞入人群中,杀气凛然。
“你们还在怀疑我?”这一瞬袁清袅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她今日为了保住使团所有人的命,透支体力还伤了手,如今手指还疼得要死。
“不是。”只是心疼你,到底是吃了多少苦头,才能让一个小姑娘在短短五年之间习得一身医术和百步穿杨的箭术的。
“经常餐风露宿,自然也得学会射箭打猎,为什么这么厉害大概是我天赋异禀吧!”袁清袅刻意忽略了钱昭那话中的柔情,语气有几分调笑。
这话说得,突然感觉有点于十三那味儿,也不知道话里有几分真假。钱昭见她快要睡着了,手上动作仍然轻柔却加快了几分。
“好好休息。”他看向床上的女子,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一脸倦色的闭着眼。心中情绪翻涌,心绪不灵。
他比袁清袅大了将近一轮,从她献药后,二人经常同行。小姑娘看着年岁虽小,但是心智成熟,为人处世也落落大方。姑娘实在漂亮,他是个正常男人,有时肢体接触之下也会生出别样的心思,但他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前两日听元禄说起她的秘密,钱昭才发觉自己在面对袁清袅时那异样的情绪,日渐壮大。但是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并无异样。在今日天星峡一战之前,他确实未曾从袁清袅眼中察觉出什么男女情谊来。
大战之中,那个手持长弓的少女耀眼得如同天穹之上高悬的太阳,让人移不开眼。钱昭告诫自己,克制住,前路未知,不能轻易许她终身。
袁清袅昨天睡得早,今日难得也醒得早,手指还有些疼,她抬起来一看,她的右手几根手指已经被包成香肠,昨日元禄那种情况,袁清袅真的是强撑着左右手一起施针,才将元禄的情况稳住。她左手同样能够摸脉施针,只是没右手灵活而已。
“袅袅,你醒了?”元宝哒哒的撞门跑了进来,他被孙朗关在笼子里忘记放出来,就直接眯了一觉。等他醒了过来,就看到袁清袅昏迷不醒,吓死狗了。
“嗯,没事,皮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