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实际上。
她浑身汗毛直立,如芒在背。
眼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亲和,给她的感觉十分危险,如同遇到了致命的天敌。
四肢百骸和心脏都在疯狂给大脑传递了一个信息——找机会杀了这人!
但是现在不行……
月婷摸了摸口袋处的硬物,克制住强烈的本能反应。
她深吸一口气,冲祁连若儿鞠躬道歉,“若儿姐姐,我自知自己身份卑微,没有玄术是个普通人,配不上明垣,现在我把他还给你。希望你和明垣结婚后,救明垣一命,也放我一条生路。”
“你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要和岑明垣结婚了?”祁连若儿被吓得蹦出一米远,蠢蠢欲动想抽出针,封住这女人的哑穴,“你把他还给我干什么?我不收垃……”圾!
见岑明垣不佳的面色,她到底没把心声说出来。
岑明垣瞪着祁连若儿,嘴里比吃了黄连都苦,“我和月婷分手了,这不是你想得到的吗?你还想怎么样?”
月婷的眼泪大滴砸在地上,“若儿姐姐,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消气?才愿意救明垣一命?”
祁连若儿忍不住了。
她抽出一根十厘米长的针,针尖泛着寒光,“你是泪失禁吗?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月婷一噎。
岑明垣看着那针,想到自己从小被祁连若儿压迫的痛苦,忍无可忍挡在月婷面前,“有什么你冲我来好了!你要是敢对月婷动手,我死都不放过你!”
好家伙,现在的情况是皮裤套棉裤,一套又一套,搁她这演什么苦情戏呢?
白费她从小为了给岑明垣拓宽穴窍筋脉的用功,祁连若儿翻了白眼,“好啊,我等你半年后化成鬼来向我寻仇。”
这回轮到岑明垣噎住了。
他现在中了蛊,只有半年寿命。
月婷也没想到祁连若儿这么无情,看来先前的计划不能用了。
几个呼吸间,她脑海里想出了另一个计划。
月婷当即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若儿姐姐,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你和明垣青梅竹马,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的对不对?”
“为了明垣,我愿意退出,我愿意永远不出现在你们面前,只求你们好好的!我这就离开!”
说完,甩开岑明垣,掩面朝祁连山门小跑而去。
岑明垣像是脚底生了根,愣在原地,满脸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