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清嘁了一声,谈婚论嫁,需要来风水铺子买东西?
骗骗外行人就行,别想骗他们这些方外人士。
夏老太一张老脸阴沉得很,拉着朱桂惠,灰头土脸走人。
庞飞同气不过,这夏老太上门闹一通,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
他爸妈赶紧拦着人,悄声说:“别追了,面子上不好看。改天我们再去夏家,让他们给个交代!”
庞飞同这才偃旗息鼓。
他一脸歉意看着斐白露,“斐大师实在不好意思,让您看到这一幕……”
斐白露摇头示意无事。
——
朱桂惠回到夏家,被夏老太狠狠训了一顿。
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刚入门的新媳妇,顶了几句说夏老太被打也是自找的。
夏老太当即捂着心口,哎呦喊疼。
朱桂惠听得心烦气躁,再加上油鬼仔的事,干脆摔门回房休息。
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哪儿知道沾床就睡,还梦到了十几年前的事。
远嫁的姑娘被婆婆欺负了,也没有娘家人撑腰。
再加上始终没有孩子的事,老公夹在中间难做人,总让她忍。
为了小家,她忍了三年。
夏老太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拿着扫帚抽鸡圈的鸡,打得鸡飞狗跳。
其中最喜欢嚯嚯一只老母鸡。
抄棍子打、把刀架脖子威胁、用热水泼、绑腿吊半个小时,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残忍。
‘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不下蛋的老母鸡也配吃我们老夏家的粮食?’
‘要不是我们老夏家人好,早把你杀了填肚子,还轮得到你叫?’
‘占着茅坑不拉屎!’
朱桂惠知道婆婆在指桑骂槐,看着老母鸡的惨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