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
庞飞同那时正满心挫败,觉得自己一事无成,碌碌无为。
他如同垃圾一样,被人踢皮球,大城市容不下他,灰溜溜回到村里被人说闲话。
幸运地是他还有家人当退路。
而油鬼仔什么都没有。
一瞬间他狠狠共情了,就把它捡了回来。
又找了法师作法,一通操作,便正式把它供奉在家里。
斐白露皱眉:“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但这一般针对邪鬼仔这种大凶大恶的邪物。不想继续供奉油鬼仔,可以给它找个愿意接的人,为什么要扔了它?”
还是随意扔在垃圾堆这种污秽之地,一旦油鬼仔怨气爆发,疫病、秽气将牵连其他人。
江清同样呐呐道:“如果不是你阴差阳错捡走了它,说不定你们村会遭遇什么灾难。”
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玩具,想要了就养着,不想要直接一扔。
简直无知!
庞飞同闻言,后怕中又带着庆幸。
还好还好。
这些年他都好好供奉着油鬼仔,运势也越来越好,家里的果园销路不错,够爸妈养老。
没有后顾之忧后,他索性盘下了一个小铺子,当半吊子的风水师。
斐白露又问:“你知道当年是谁把它扔了吗?油鬼仔现在的变化,可能与那个人有关。”
庞飞同摇摇头,“村子小,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不用半天功夫能从村头传到村尾,藏不住什么事。我打听过了,没听谁说过养这种东西。”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鬼仔这种东西,到底不属于正统。
就算要养,也会偷偷养,免得被人嚼舌根。
江清饶有兴趣:“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再想调查当年的事不容易啊。”
斐白露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下山来不是要去办事吗?怎么还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