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哪里是关心自己的安危,分明是担心斐小姐啊!可惜斐小姐完全没有领会,看来三爷还有一段路要走。
另一边——
“斐白露,看来你得罪的人不少啊。”一叶看着斐清若发过来的信息,嗤笑了一声。
虽然给的信息很多,不过他只相信自己。
一叶掏出通体漆黑的罗盘,指尖在上面一抹,鲜血涌出的同时,口中念着咒。
待咒语念完,依依不舍地从怀中掏出一截红布料。
指针翕动,开始缓慢指向一个方向。
“找到你了。”一叶眼神阴鸷。
像你这种多管闲事的人,就不应该活着。
入夜。
一叶跟着罗盘的指示,精准地找到了秀禾服所在的半山别墅。
“住得还挺好!”一叶撇嘴,看看这大别墅又想到自己的十几平米的小房间,心中酸溜溜又嫉妒。
他透过穿墙术进入斐白露的房间,一眼就看到落地窗前站着一个人。
“!”一叶顿时掏出桃木剑,抵在胸前。
等再定睛一看,才发现那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整整齐齐摆放的秀禾服。
一叶眼里的警惕没少,他提起桃木剑,朝床上酣睡的女人身上刺去。
“不堪一击。”一叶抹掉喷溅到脸上的温热鲜血,表情不屑。
他抽出桃木剑,生怕玷污了秀禾服,正仔细擦干净手上血。
“你是在说我吗?”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
一叶大惊,转身,就看到斐白露翘着腿,坐在太师椅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抛玩着印章。
月光之下,她神色冷静,仿佛久等多时。
一叶在打量斐白露的时候,斐白露也在打量一叶。
这人年过三十,颧骨突出,脸上挂不住肉,整个瘦得如同皮包骨。
斐白露看到他身上染着死气,显然是个滥杀无辜、心术不正的人。
而且他整个人气息浑浊,身上萦绕着几股不同的气,从内而外散发出坏透的信号,明明命不久矣却又能行动自如,诡异得很。
见斐白露完好无损出现,一叶眼瞳一缩,她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发现?自己刚才杀的人又是谁?
一叶扭头去看床上。
一张符纸小人轻飘飘落下。
而自己手上的鲜血是幻觉!
他上当了!
一叶暗自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