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沉默下来,没有问徐年和姬贵妃是什么关系,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低着头认真把脉,长而浓密的睫毛轻垂,神情看起来如无波古井,心中却如同惊涛骇浪。
从脉象来看,徐年除了生病,其他方面和寻常男子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徐年并没有净身。
没有净身,却在姬贵妃院子里当了二十年太监……
看着徐年有些眼熟的五官,江岁欢心中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她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如果是真的话,那姬贵妃简直太过大胆。
不过比起徐年和姬贵妃的事情,更让江岁欢感到震惊的事情,是徐年得的病。
她松开徐年的手腕,拿出酒精对着手套喷了喷,默默的又拿出一个口罩戴上了。
“你把袖子往上拉开。”她严肃的对着徐年说道。
徐年脸色一僵,慢慢把袖子拉了起来,只见他的胳膊上,长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看起来十分吓人。
江岁欢眉头皱得很深,问道:“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徐年答道:“奴才前几天头痛的厉害,不止是头,感觉全身都很痛,这几日稍微好了点,就是身上的红疹子越来越多。”
“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江岁欢拿出纸笔记录着。
徐年低头想了想,说道:“大约是十天前。”
“在那之前你接触的人有没有这种症状?发病以后又接触过谁?”江岁欢脸色极差,手上的笔写得飞快,“你好好想想,一个人都不能漏下。”
徐年被江岁欢的神情有些吓到,往后退了退,紧张地回想着,“在那之前奴才回老家探亲,离开前发现邻居家有人身上起了红疹,当时奴才也没在意。”
“第二天奴才就来到了山庄,和小杨子打扫了一天卫生,那天下午奴才身体不舒服,第二天小杨子也开始头痛起来。”
“姬贵妃觉得奴才这病会传染,当即让人把奴才送到了这里来,每天派人把饭送到门口,奴才吃完后再把碗放到门口,期间并未接触过其他人。”
江岁欢问道:“小杨子是谁?”
徐年说道:“是跟奴才一起来的太监。”
“也就是说,你得病后除了小杨子没再接触过旁人。”江岁欢低着头写下来,“小杨子现在在哪?他怎么样了?”
“这…”徐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小杨子身体不舒服后,姬贵妃让人把他带走了,奴才也不清楚带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