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说呢?”
千京夷悻悻地撇过头,她这般淡定的反应,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千老板还真是专一,这卑劣的计谋使了这么多次,你竟也用不腻。”江岁欢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嘲讽。
她伸手将屋檐下挂着的香包摘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将香包捏得变了形。
香包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伴随着沙沙作响的声音,一股淡淡的异香在空气中散开。
江岁欢厉声道:“在端阳节用来驱瘟辟邪的香包里,加了能够让人昏迷的草药,你以为我闻不出来么?”
说罢,她用力把手中的香包甩了出去。
只听“扑通”一声,香包砸进了花丛底下的水坑里,精致的香包被泥水浸透,变得肮脏不已。
一同扔出去的,还有千京夷的脸面。
他心中恼羞成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竟忘了,当初将你迷晕送到斗兽场,用的就是这种草药,难怪你会记得。”
这话里含着羞辱之意,他本意是为了激怒江岁欢,可江岁欢的反应却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江岁欢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黑夜,仿佛能将人吸进去,语气则像是这夜里的风雨,带着冰冷的凉意,“害过我一次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忘记。”
千京夷额头青筋微起,指尖微微颤抖,“既然你早就发现了,为何不告诉你的护卫们?”
“竟敢一个人来拦我,怎么,难道你以为自己能打得过我?”
江岁欢微微歪头,“不妨一试。”
“大言不惭。”千京夷眼神阴翳,“我原本对你很有兴趣,可你今日这般态度,就别怪我……”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感到脚底生出一股麻意,以极快的速度向上蔓延。
不过眨眼的功夫,他的下半边身子就失去了知觉,动弹不得。
“我这是怎么了?”千京夷惊愕地看着自己的双腿。
江岁欢笑眯眯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会耍阴招,难道我就不会么?”
“你!”千京夷猛地看向水坑里的香包,“你往里面加了东西?”
“是,软筋散。”江岁欢勾起嘴唇,“你闻了一口,起码五个时辰动弹不得,现在,我总能打得过你了吧。”
“你为何没事?”
“废话,当然是因为我提前吃了解药。”
千京夷身体里的麻意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