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嘟哝道:“你明明都知道了,还打趣我。”
“是我让白梨把江媚儿抓了回来,小小地折磨了她一番,然后将她塞进了箱子里。”
顾锦不紧不慢地问道:“黄陵酒楼里发生的事情,与你有关系吗?”
江岁欢把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有那么一丢丢关系。”
“嗯?”顾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眸漆黑如墨,似乎能看穿一切。
她低下头,双手比划出一个面盆大小的形状,“大概有这么大的关系……”
顾锦忍不住勾起唇角,道:“阿欢,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江岁欢眨巴着眼睛,像一个渴望夸奖的孩童,“真的?”
“嗯。”顾锦抚摸着她的脸颊,“陈禹讳在江南当了这么久的知府,仗着他爹是陈宰相,即使他作恶多端,鱼肉百姓,也没人敢管得了他。”
“孟俏也是一样,顶着知府夫人的头衔,想着法子折磨一些容貌美丽的江南女子。”
“她刚生完孩子的时候,杀了数十个奶娘,只因看那些奶娘不顺眼。”
江岁欢眉心微蹙,道:“这么说来,二人仗着没人管得了他们,都快要只手遮天了。”
“没错。”顾锦的眼神里满是赞赏,“现在陈禹讳死了,孟俏也被判斩首之刑,阿欢,你为民除害了。”
江岁欢挠了挠头,“说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只是在背后推波助澜,告诉了他们真相。”
“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也在我意料之外的。”
“我觉得你做得很好,既推动了事情发展,又不让自己陷入其中。”顾锦夸赞道。
江岁欢听了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膨胀,就看见顾锦收起笑意,沉声道:“不过,你下次做事的时候,需得提前告诉我一声。”
“若是事情发展脱离了控制,我可以及时出手解决。”
江岁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嗯嗯,没问题。”
顾锦这才满意,又问道:“楚诀在这次事件里,除了被陈禹讳打了一顿,并没什么损失,你这是打算放过他了?”
“当然不是!”江岁欢立马否认,“他的情蛊被解开,整个人清醒过来,和从前的人生挚爱江媚儿彻底决裂了。”
“当初他以为我要杀江媚儿,于是对我痛下杀手,而现在,最想要杀掉江媚儿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多么可笑啊!”
江岁欢凤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