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菲利普殿下。”
语辰这时却忽然抬起小脸,盯着对方那几乎是在斥责的双眼柔声道:“几个月前,黑梵和依奏差点死在那场你们也有参与的北伐中,而试图杀害他们的凶手,并不是作为圣教敌人的邪教徒,也不是我们的盟友苏米尔。”
菲利普的脸顿时一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手足无措地说道:“那……那是……”
“那只是少数人的阴谋,并非我圣教联合的大环境,这个道理我很清楚。”
语辰恬静地笑了笑,轻轻眨了下她那对清澈无暇的眸子,轻柔而坚定地说道:“但如果黑梵真的死在了苏米尔,那么身为曙光教派圣女的我,必将会在公开场合当单方面的宣布与太阳教派不共戴天、不死不休。”
“唉,坐下吧……”
埃弗里忽然苦笑了一声,随即把菲利普勐拉回沙发上坐下,无奈道:“亲密无间什么的……咱们自己都不信,就更别提身为受害者的人家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圣教联合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伙伴,是铁板一块的利益共同体;但如果换个角度的话,恐怕大家所希望的都是自己从中脱颖而出,从二流变成一流,从一流变成顶流,最好莫过于一家独大。”
墨檀面色平静地说着让菲利普和埃弗里面色惊变,几乎后悔来这里‘探望’的话语,口吻却一如既往地让人感到亲近:“这是宗教的本质,这是铁证的现实,这是我们只能粉饰,却无法改变的真相,因为这种事对于每一个信徒来说都是理所应当的,对于教会本身来说更是其根基所在。”….两位圣子殿下面面相觑,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尽管对面那位黑梵牧师所说的话并不深奥,甚至可以说是任何一个人仔细琢磨一番都能得出来的结论,但他们还是没办法往下接。
正如墨檀所说,上述内容是本质、是先是、是真相,同时也是绝对无法改变的东西,因为宗教之间本就是自私的,别的地方还好说,但在圣教联合这个大环境下,该话题实在太敏感了。
因为——
“这是一块谁都不敢扯的遮羞布、一层谁也不敢捅的窗户纸,因为一旦说破,就等同于在指着自己最亲密的盟友大骂‘异端’。”
墨檀耸了耸肩,嘴角那平和的笑容在埃弗里和菲利普眼中显得无比瘆人:“任何一个虔诚的教徒都不会、也不敢说出这种会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