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这接下来是要去漕粮丢失现场了,这个凌晏如的确比自己要清楚许多,于是躬身道,“是。”
此时已至酉时,天色已是不早,众人乘船来到运河,杭州城尚且戒严,运河之上船只寥寥。
逆流向北,过了刘家堡村落三四里,岸边的一座山丘下,这里向东伸进去一处河坳。
“老师,这里便是漕运码头,离云中官仓不过十五里,五月十七夜里,满载的五十艘平底沙船就是停在这里。”凌晏如道。
进入河坳,汤宗站在船上,只见这河坳水面宽阔,停下五十艘运粮船绰绰有余,山丘石壁上的斑驳显示人为开凿的痕迹很明显,只是杭州府出了变故,漕军群龙无首,汤宗也一时顾及不了那么细致,这座码头暂时无人看守。
“老师,当日装船的是耿璇率领的漕运官兵,五月十七五十艘漕船装粮完毕已是入夜,漕粮一路向北三千余里,沿途水坝阻隔,逆流难行,历时少说也得三个月,所以每次漕粮起运,拜祭河神,祈求保佑都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然将士们不敢上路,当时的拜祭仪式就安排在第二天早上,五月十七日当夜耿璇派了两千名将士在此守卫,却没想到第二天发生了那等事。”
汤宗边看边问,“当时的两艘沉船在哪里?剩余的十艘又在哪里?”
“老师,当时的沉船就在这码头之外的运河之南,阻挡了这里去往南边的运河河道,而剩余的十艘就在这河坳码头之中,学生来到这里,没有找到任何打斗痕迹,所以便认为是漕军监守自盗。”
“嗯。”汤宗点头,最后环顾一周,“命令开船,去沉船和埋尸地看看。”
纪纲奇怪,“汤大人,咱们连船也不下,这样就算看完了?”
“三个月前都找不到痕迹,纪千户指望现在找到?”汤宗反问。
纪纲一滞,而后讪讪一笑,“好,汤大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众人出了河坳,继续向北,又行了五里,来到了永利河与江南运河的交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