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云中仓就在江南运河口往北二十里,也就是刘家堡附近,漕粮若要撞船起运,也是自那里起运!”
“二十万石漕粮能丢了?”纪纲还是一脸不可思议,慢慢在汤宗对面坐下,准备与他好好说道。
“你出去!”
可汤宗却直接让他出去。
“汤大人,你这可就......”纪纲尴尬,当即不满了。
汤宗不等他说完,“容我一个人好好想一想。”
纪纲闻言无奈,也不敢造次,只得站起来,走出棚窝,回头看了一眼汤宗,自言自语道,“他前日就曾说今日会清楚江南运河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来果然是清楚了......”
棚窝内,汤宗细细考虑,他要根据现在已经知道的所有线索,先分析出一个最可能的结果。
查案就是这样,如果从线索中得不到结论,那就先找到一个最可能的结论,再从这个结论去找线索,最终佐证这个结论,如果对得上,那就是真相,如果对不上,那就只能再查!
思索良久,汤宗找到了这个可能的结论。
如果他猜测为真,那事情的真相就是浙江都指挥使、漕运参将在五月十八之前,就已经将剩余的二十万石漕粮装船,可惜还未开拔或者开拔不久,便被人从永利河劫走。
这属于刑事案子,于是第二天的五月十九,浙江按察使凌晏如便帅人顺理成章的出现在了事发地,沿着永利河寻找漕粮,这样就足够完美解释纪纲和那两个船夫所言。
而二十万石漕粮丢失不是小事,朝廷若是知道了,必然要降罪耿璇,而若是案子破不了,凌晏如也必然获罪。
当然这也少不了杭州知府王清源,事发杭州府,总揽一府之事,他也脱不了干系。
现在看来,劫掠漕粮之人必定是毫无线索,因为如果有线索,那就是上报朝廷追查,剿灭贼人的事情了,这罪过不大,何必处处隐瞒,顶这掉脑袋之罪?
所以未免降罪,这些牵连之人便想出了一招粮船搁浅,清理淤积的法子拖延时间,一边追查失粮,一边凑足漕粮,而后在运河淤积清理完毕的第三天,也就是六月初四,立刻装船发往北京行在。
这个解释足够完美,几乎能解释现在所知的所有一切信息。
不过依然有几个问题让汤宗苦恼,无法想通,一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劫掠朝廷漕粮?
二是,二十万石漕粮可不是个小数目,就算是用最大的运粮船平底沙船,每船装粮五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