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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车在行在凌府找了一圈,却未发现纪纲的身影,他还没有回来,急忙前来禀告汤宗。
汤宗闻言吹胡子瞪眼,“去醉风楼将他找回来!”
“是!”车在行赶忙去了。
在杭州府三日,汤宗每日为了案子殚精竭虑,这纪纲却是潇洒如常,光醉风楼都去了不下三次,几乎每日一次,实在让人生气。
很快,车在行带着略有醉意,一身胭脂味的纪纲回来了,一见汤宗就问,“汤大人,如何就要回京?”
汤宗看他一眼,没好气道,“再不回京想办法,纪千户怕是要与那身四兽麒麟绝缘了。”
纪纲闻言立刻换了脸色,“回京好哇,汤大人说去哪里就去哪里,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说完立刻去收拾自己行囊了。
汤宗吩咐车在行,“你现在出城,让车轮舸在码头等待。”
“是!”车在行又去了,这才来到杭州府半日功夫,却已经为汤宗办了不少事,可是比纪纲这个钦命的“助手”有用多了。
众人收拾完毕,凌晏如陪同出府上了早已安排好的马车,出城来到了码头,车轮舸已经停好等待。
凌晏如第一个跳下马车,将汤宗殷勤扶下。
汤宗握住他手笑道,“子房,这三日多有叨扰。”
凌晏如诚惶诚恐,“老师说的这是哪里话,纵然只有三日,却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禄州,学生只叹时间太少,恨不能常伴老师左右。”
汤宗笑着拍了拍他肩膀,“相聚总有分别时。”
说完深深看了他几眼,语重心长道,“子房,此一别不知何日再相见,你一直称我为老师,那我就舔着这张老脸自称一声为师。”
“老师这是说的哪里话,禄州之事学生一日也不敢忘,不管何时,您都是我凌晏如的老师。”
“好。”汤宗哈哈一笑,而后面色郑重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道,“子房,为师这就要回京了,你可还有要对为师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