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作恶劣,就对他笑了笑,说道:“小生的确疲乏,便先睡了。”
应辰见他这般笑,抿起薄唇,摆摆手,又故作不耐烦道:“话多,快去!”
阮钰又朝他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叫了一盆热水,洗过脸后,才褪去外衣,躺到榻上。
应辰顺手关上了窗。
屋中颇暗,应辰并未离开,而是坐在桌前,把那些摆着的珍奇异宝重新收起,随后一手支额,闭眼养神。
接着,阮钰绵长的呼吸声响起。
应辰顿了顿,起身过去给阮钰掖好被子,然后他倒在长椅上,仰头继续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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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钰一觉睡了三个时辰才醒,还没睁眼,先嗅到一股饭菜的香气。
有人走到床边,语气里带点嘲弄地说:“醒了还不起来,要等我给你把被子掀开么?”
果然是通溟兄,阮钰掀开眼皮,下意识地笑道:“有劳。”
应辰一滞。
阮钰回过神来,连忙坐起身,拱手说:“方才小生神志不清,说岔了,这就自己起来。”
应辰一时无言,扯了扯嘴角,道:“我叫了吃食来,你快去洗漱。”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阮钰连忙穿衣洗漱,不多时便精神百倍地走过来。
应辰此刻已坐在桌边,阮钰从容地坐到他的对面。
桌上有二荤二素四个菜,不算多,二人同吃刚好,此外又有一壶酒和两个酒盏,酒盏里已倒满了酒,其色澄碧,香气扑鼻。
阮钰一眼就认出来,眼中微亮:“猢狲酒?”
应辰给他一杯,笑道:“你尝尝。”
阮钰端起来,凑在鼻尖先嗅了嗅,随即沾唇喝下一口。
果然,滋味十分醇厚,酒香萦绕不绝,直入肺腑,满口生津。
猢狲酒入喉之后,有一股熏然之意席卷而来,叫本已睡得饱足的阮钰,居然不自觉地生出一丝奇异的醉意来,仿佛又要睡着一般。
应辰屈指轻叩桌面。
阮钰神智一清,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已将一杯酒都喝完了。他盯着酒壶,有些意动,伸手想去再倒一盏,然而却被应辰按住。
应辰屈指弹开他的手,说道:“你年岁尚小,尝尝滋味便可。”
阮钰有些迟疑。
应辰摇头道:“节制。”
阮钰叹了口气:“通溟兄说的是。”
唉,的确不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