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误军机,罪无可赦, 本官定要参他一本!”
朱国弼和方岳贡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将战败的责任推给了不在场的刘孔昭。
仿佛刘孔昭率军赶到,这一仗就能赢了一般。
光说了还不算,朱国弼决定将此事坐实。
“速速派人前往许浦,告诉诚意伯三天之内再不能赶到的话,本侯可要军法从事了。”
他是南京守备,是南京最大的军事主官,是有权利惩处其他武将的。
反正只要自己能脱罪,朱国弼不介意对其他人下手。
松江府战端一开,整个江南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里。
遥远的太仓,一处僻静的院落里,有一些商人躲在其中暗暗商议。
“左统帅之言,诚为至理。这些地主士绅必要将我等商贾置之死地而后快,倘若松江府那边输了,只怕你我等人也难逃灭顶之灾。”
“谁说不是呢?这个破朝廷,咱们连好好做生意都不成。”
当中一人眼神微妙。
“为今之计,咱们也得出一把力, 可不能让松江府的同仁真的败了。”
其他人纷纷变色,显然被吓到了。
“于兄莫要冲动,你我不过区区草民,手无缚鸡之力。就怕不能相助一二,反而把咱们陷进去。”
那人嘿嘿一笑。
“咱们动刀子杀人,那是不成的。保不齐会被狗官砍了脑袋,染红了他们的乌纱帽。可咱们兄弟行商天下,交友广阔,却也不是一点事都办不成。”
他招招手,让大家凑的近了一些。
“各位,可知太湖巨寇李三良?”
南直隶对松江动兵,数万大军征战之时,粮草的消耗那是如流水一般。
为了支应大军,南京这边可谓是尽心竭力。
仅仅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筹集到了一批粮草,户部立刻派人押送,送往军中。
这一批粮草是给朱国弼的,所以不能走长江,而是通过其他水路。
押送粮草的船只行驶于太湖之中,连绵数里,蔚为壮观。
可押送的官员却颇有闲情逸致,端坐于船头,茶几摆上,美酒佳肴入肚,胜似野游。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