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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奉皇命代天巡狩,审案判罪自有法度,岂容尔等鬼魅魍魉置喙?”
解学龙怒气勃发,言语中夹枪带棒。
金奇宇却不在乎,只是看着徐晋中。
“徐公公,还请主持公道。”
徐晋中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更加恼火解学龙的顽固。
“解中丞, 你是要违抗圣意吗?”
徐晋中是钦差,代表的是皇帝,他的话显然就是圣旨。
如山一般的压力传来,令解学龙倍感无奈。
“陛下糊涂,如此作为,不吝与虎谋皮。”
“放肆!”
徐晋中大怒。
“解中丞, 你要拒不听令的话, 莫怪咱家动用法度了。”
看着周围的锦衣卫虎视眈眈, 解学龙就知道事不可为。
而其余的江西官僚士绅更加缩起了脑袋,至于心底有多少怒火,此时也是无奈。
“传令下去,放人。”
他们以为已经憋屈的了,但金奇宇却不罢休。
“我山东商贾被关在何处?在下亲自去迎接他们。”
徐晋中瑟瑟发抖。
“金大人,监牢乃污秽之地,似不宜亲涉其中。”
金奇宇脸色中带着杀气。
“我山东行走天下,光明磊落、昂首挺胸,却不能让人随便欺负了。今日之事,咱们再议。”
说罢,金奇宇便跟着锦衣卫离开了衙门,直奔南昌的监牢。
待他走后,大堂内议论沸腾,所有官僚士绅全都如丧考妣。
周应期实在受不住了,责问道:“徐公公,朝廷如此做法是为哪般?纵容叛逆嚣张,岂不怕人心尽失?”
如今没有了金奇宇,徐晋中的架子也垮了。
“尔等以为咱家愿意走这一遭吗?尔等可知陛下之苦?情势如此, 如之奈何!”
解学龙仿佛老了好几岁,瘫坐在椅子中,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徐公公,朝廷当真无能为力?”
徐晋中仰天长叹。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各位……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