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
当人被拉上来时,左梦庚不禁笑了。
居然是老熟人。
“哈哈,吴大人,想不到久别重逢,竟是此情此景。”
崇祯元年时,钞关衙门被毁,众多官员被杀。重建后第一任的钞关主事,就是吴道昌。
时过境迁,因为恢复钞关有功,吴道昌仕途顺利,如今已经是河南道的御史了。
不过此时的他可没有了高官文士的儒雅。
官服烂了, 头发也散了。满脸尘烟,气喘如牛, 没了鞋的一只脚也满是污泥。
不是他不想跑啊!
可他一个坐着轿子的文官,怎么能跑得过那帮骑马的?
左良玉也好,高起潜、谢文举也罢,大难临头,没有一个人回头拉他一把。
新军士兵发现他的时候,他正摔倒在泥塘里,还被几个左军逃兵洗劫。如果再晚一步,他就要被浸死在泥水中了。
原本对于左梦庚,吴道昌最开始的时候是很欣赏的。
毕竟左梦庚提出的办法,让报废的钞关码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修缮,还让他立了大功。
可这次得知左梦庚造反,他在痛惜之余又很愤怒。
想着一旦抓到左梦庚,必定要当面怒斥。让左梦庚临死之前,明白明白什么叫君臣忠义。
好吧!
抓倒是抓到了。
不过是他被抓到了。
左良玉在剿灭西北流寇的作战中表现不俗,让他觉着天下军伍,大抵都是这个样子了吧。
可是今日在沙场上,亲眼见识到了新军的摧枯拉朽,彻底摧毁了他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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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让他迷茫的是,官军溃败也就溃败了。可是逃兵们的所作所为,竟是如此的令人发指。
而擒获他的新军士兵,却对他彬彬有礼。非但没有打骂侮辱,还将抢劫的左军逃兵严厉的惩戒了一番。
究竟谁才是兵、谁才是匪?
这种迷茫之下,吴道昌已经忘记了初衷。面对左梦庚的时候,不知为何心底竟然升起了羞愧。
见他闷闷不语,左梦庚也不为难,还是问询道:“吴大人,你我也算有旧。今日阵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