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既快又准。
“据闻霁寰公为官在任时,素以清廉闻名。初任延庆知府时,更是自带纺车千里赴任。为何如今宋家庄千亩良田,俱在霁寰公名下啊?”
犀利如刀的诘问,弄的宋云霄瞠目结舌,再也说不上话来。
其余人等更是瑟瑟,赫然发觉,这新来的地方长官似乎够强硬。
红脸的唱完了,震慑住了场面,徐应元这个白脸的该出场了。
“各位,如今东江叛贼已然西行遁去,淄川克复,阖境安宁。依敝人看,各位想必惦念桑梓,无日不忧。不如速速回乡,收拾家园,再议后事吧。”
这话令淄川众人总算是缓和了许多。
不管怎么说,天寒地冻的,窝在这山上担惊受怕,吃不饱、睡不好,年纪大的人已经要承受不住了。
虽然家园已被东江镇摧毁,但他们这些都是豪富之辈,重振家业并不困难。
徐应元和王与胤告辞离开,淄川众人却面临着选择。
“哎,这真是前门驱狼、后门进虎啊!”
毕自寅愁容满面,纠结万分。
寨子里的这些,几乎没有平民百姓,基本都是淄川本地大族。
平民百姓也建不起这么坚固的寨子。
这些人要么从前在朝做官,要么有家人在朝为官,要么就是地主。
今日徐应元和王与胤传达的两个政策,都让他们感受到了钢刀刮骨的痛苦。
土地毫无疑问,各家得损失不少。
因为逃难的过程中,地契肯定丢了一些。
至于陶瓷业……
这么赚钱的玩意儿,各家岂能没有掺和?
就比如毕家、王家、韩家、安家等,每家都有好几个作坊。
>谷瀅
每家都有独门的技艺,是他们赖以赚钱的法门。
现在有人要挤进来,在他们眼中,不吝于抢钱。
“方才吾细细看了,大军起码千人,不可力敌也。”
韩浚语气悲观。
此公曾任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地位不凡。但如今赋闲在家,眼看着乡里迭遭祸乱,只能茫然无措。
“不若速速去信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