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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船经过,蜻蜓惊起,从眼前飞过时,对面的姑娘却比荷花还要娇艳。
他要回家乡了。
回到他的灵魂安处。
神识越来越模糊,嘴里喃喃的话语一如那年夏天荷塘里的微风。
“我们的事业必然是光明的……我们必然会拯救这个世界……我们能够让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我们不会再做奴隶……我们的子孙后代都可以活的有尊严……”
他努力让两只手凑到了一起,左手的掌心里有一枚小小的石子。
石子的一角很尖锐,也不知道他磨的,还是本来如此。
他的左手摸到了右手的手腕,那里有一条轻微跳动不止的血管。
学过的知识告诉他,这里能够感受到心跳,同时也是血液流通的动脉。
他将石子的尖角按上去,用平生最后的力气狠狠地划了下去。
无人无津的监牢里,郑二宝一直静静地卧着,他身下的血渐渐变成了红色的汪洋,似乎要吞噬掉四周的黑暗。
另一处监牢里,同样狼狈的杜度疯了。
“黄台吉,你个狗杂种!你害死了我爹,你还抢了我家的汗位。我要杀了你,汗位是我的。哈哈哈哈……看什么?你们都是我的奴才,还不给我跪下?哈哈哈哈,我绝不会宽恕你们,我要杀了你们全家。”
萨哈璘站在栏杆外面,看着杜度的模样,知道多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他指了指里面,立时有两个侍卫抽刀进入了里面。
须臾,监牢里面安静了。
萨哈璘长出一口气,透过监牢里小小的口子向外看去。唯一能够看到的,就是乌沉沉的天空,一如现在的大金。
他返身走出监牢,在外面等了一会儿,一个蹒跚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待走到了门口,突然又哭又笑,宛如另一个杜度。
>不同的是,杜度去了阴间,他重回阳间。
萨哈璘转身看他。
“大汗知道你是无辜的,你要记得这份恩情。”
那人正是尼堪。
身为褚英的儿子、杜度的三弟,显然不能置深度外。
在监牢里,尼堪遭受了酷刑,本来觉着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