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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尔觉早有心理准备,觉着左梦庚是武人,性情粗鄙乃应有之意。
尽管如此,面对左梦庚的直白,他还是被冲击的不轻。
“咳咳咳……咳咳咳……”
徐尔觉面红耳赤,好久才缓过来,神色颇为不渝。
“贤弟何出此言?些许小忙,何足道哉?以贵我两家之好,当不致令贤弟为难吧?”
你忘了我妹子吗?
左梦庚听懂了,但根本不在乎。
“小弟缺钱啊。”
徐尔觉痛苦地捂住胸口,眼前全是金星。
想他徐大公子在江南时,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丝竹冶情之外,歌赋唱和之中。虽偶有所需,却不失雅致。
像这么直白地谈论钱财,而且说的这么直接的,实乃他生平仅见。
“呵呵,贤弟说笑了。倘若贤弟囊中羞涩,为兄倒是可以襄助一二。”
左梦庚立刻精神了。
“徐兄高义,如能帮扶三、五十万两银子,小弟真是感激不尽。”
“咳咳咳……咳咳咳……”
徐尔觉很想动手,直接将酒杯砸在那张讨厌的脸上。
要不是看对方年纪小,胜之不武,他真的忍不住了。
绝不是打不过啊!
张口就三、五十万两白银,你当徐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呵呵,贤弟说笑了,岂不知如此巨资,干系重大否?”
左梦庚很痛快。
“怎么不知道?有了这么些银钱,小弟这里养军就不成问题了。徐兄真能助我?”
能不能别提这事儿?
装逼不成反被怼的徐尔觉赶紧转移话题。
“贤弟对这水力驱动之术,似乎很在意啊。”
左梦庚很认真,但也不藏着掖着。
“水力驱动之术,可用处极广。只以织造为例,一经推行,产量提升三倍不在话下,成本犹可节约三成。徐兄当知其中之利乎?”
徐尔觉坐不住了。
去他的温文尔雅、去他的诗礼高洁,在白花花的银子面前根本就不重要。
“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