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儿你们不都得穿?有啥区别吗?
就是回小叔那儿,你们也不能不穿棉衣啊?”
程锐拿脚尖踢着雪,
“可是,原来我妈也就给我们做一件棉袄,一双棉鞋,我们玩湿了就烘干了再穿,”
最主要,还有数不尽的唠叨。
倒不是说他妈不好,也不是抱怨,只是说事实。
而且说出去谁信,在隔房的姐姐这,这待遇比自己亲妈还好呢,吃的,穿的,他们俩也不是三岁五岁的孩子,总感觉花了他姐很多钱,心里是不好意思的。
这问题简单都不用思考,
“那还用说?
一样的钱,你妈得分成多少份?
你爸,你们俩,这就三份,吃喝拉撒,哪样是免费的?
你爸还得时不时的贴补战友是吧?这是不是又得分出去一份?
你爸在那边这么多年,那人情往来也不能省吧?
这就多少份了?
而且还会有一些想不到的地方,手里总要留点应急的钱吧?
万一有个事有个意外,总不至于抓瞎。
你们还是孩子,你妈也不可能不为你们以后打算打算。
你们算算,他们两个人的工资,再分成这么多份,能把这个家维持好,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我估计啊,你们爷几个能每年都做一件新衣服,这棉袄即使不是一年一做,每年也会都往里添新棉花,是不是?”
“好像是,”
简单叹气,
“你妈自己肯定没有吧?”
程锐一愣,脚步也就顿住了,
“姐,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
我妈身上那件衣服,好像是我们俩小时候就穿着的。
她那棉袄也是,我八岁的时候,不小心烧了个洞,后来她就在那缝了一块补丁,这几年,还是那个带补丁的棉袄。
还有她穿的鞋,脚后跟那儿,鞋底也露了,”
以前不曾注意的细节,这会儿开始在眼前不自觉的放大,清晰,他自己都很诧异,心里也有些难受,
“姐,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
有好几次,到月末的时候,我妈都说不饿不饿的,吃饭的时候,就吃那么一点,要不就光喝粥,把干粮都给我们。
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还以为我妈真的不饿.......
你说,是不是我们太不懂事了,我妈在自己身上那么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