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是不信的,她不凑上去看热闹那才怪呢。
一趟检票下来,根据供述,刚才那男人的同伙都落网了,乘务员拽着人,手里拿着武器,嘴里嚷嚷着带他们去前面补票,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恐慌,反倒是碰到的人都纷纷的给让道。
这种事情,它就不可能是单打独斗的,车上没有同党,也不代表这事就完结了。
据那个男人供述,他们本来打算的是下一个站点下车,已经联系好了买家,人家直接就把人带走,他们再坐车返回,神不知鬼不觉的。
之前这么多次都很顺利,一样的套路,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儿露出了马脚,泄愤的踢着脚边的墙,不防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火车再次启动时,路程已经过了一半,简单也确实坐不住了,不过刚才这站人又上了不少,走动是走动不了了,简单也只能在原地那小范围动一动僵硬的胳膊腿。
窗外的景色也起伏变化,越往南,水稻的面积越来越大,第二季稻正处于灌浆的关键时期,到处可见都是辛勤的农民。
后半截的路程倒是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有下车的,有上车的,不过被那个乘务员缠的紧,程朝都有些无奈了,
“老秦,你上班呢,赶紧去忙吧,我们没事,刚吃了饭。”
老秦嘿嘿笑,快到终点站,车上的乘客不多,他也混了个座位,就在程朝对面,
“还说呢,当时说的好好的保持联系,你可倒好,一杆子燎出去那么远,信也没有,电话也没有。
妹子,你知道你哥以前啥样吗?
我跟你说啊......”
一直到下车,简单耳朵里还回想着老秦的大嗓门,程朝护着她往外走,
“是不是看不出来他是个话痨?”
简单揉着耳朵,又使劲的晃脑袋,
“这大嗓门,太吓人了。”
“哈哈,这是高兴了,他这个人啊,平时那嘴可严实着呢,板着脸,都能吓哭小孩,只有遇上高兴的时候,才会这么说起来没完没了的。”
那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怀念和惆怅,年少青葱的感情最是淳朴,但是也只适合放在心底。
“哥,咱们要坐车过去吗?”
这个车站就是连山车站,但是一般来说,军营所在地都会比较偏僻。
程朝也收了思绪,四周看了一下,这边他来过,还是比较熟悉的,
“这边,这边有个面馆,先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