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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信仰对天方的百姓来说，是个全新的东西，是他们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秦宇道，“而明教脱胎与先知教，他们起码熟悉。也就是说，明教有被他们接受的机会，而三皇信仰则是一丝机会都没有。”

“就连明教，被他们接受的机会，都只有一丝丝。”

“都必须用可怕的暴力才能为天方百姓传播，更何况是三皇信仰？”

“想要强加一个从未有过的信仰给他们，将他们所有人都杀光，都办不到。”

“而且，就算我能搞一些‘显圣’，在他们眼中，那也是邪魔。”

“而不是他们的信仰。”

“这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徐达道，“明教也是外来的，也是从未出现在华夏大地上的新东西，为什么华夏的百姓，就能接受外来的明教？”

“而且还接受的很容易。”

“而先生刚才却说，天方的百姓们，却接受不了，从未接触过的信仰。即使将他们全部杀光，他们都不会接受。”

“其中的差异，何其巨大！？”

华夏百姓能够接受明教，能够接受洪秀全的拜上帝，能够接受西方的佛门……但是，天方的百姓，却无法接受除了先知之外的任何教派。

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达和韩烟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算是比较深奥。

属于人类学范畴。

“那是因为……”秦宇道，

“一张洁白的纸，我们可以在上面作画。”

“而一张漆黑的纸，没有任何人能在上面画画。”

“华夏，和天方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白纸。”

“一个是黑纸。”

“那么，到底是黑还是白好呢？”韩烟儿问道。

“都不好。”秦宇道，“白纸什么都没有，随便一个人，都能给它图上，自己想要的颜色。”

“如果是一个伟大的画家在上面画画还好，但如果是一个连学徒都不是的人在上面作画，那么这张白纸就废了。”

“甚至，在一张本来应该画水墨山水的，顶级国画纸上，画你娘一副西方油画。”

“黑纸也不好，”

“因为，就算世上再伟大的达芬奇，也没法在一张漆黑的纸上，画出一副梦阿丽莎。”

“黑的白的都不好，“那什么样的纸才好呢？”韩烟儿问道